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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並不認為他自己很聰明,所以遇到不甚明瞭的就會將天書拎起來搖一搖:“這句‘修罡氣,靜流極’是甚麼意思?”
天書沒好氣的看他一眼,道:“罡氣,乃用內力將周圍氣流連線一起靜止不動,便是罡。古人有云,‘流極之運,有生所共深悲也’,這流極便是釋放之意。所以我猜,這句應該是讓你先聚內力,再靜放罡氣罷。”
謝曜被他點撥,茅塞頓開。他內力雖小,但用這一絲內力遊走全身,試著照天書說的做。開始努力幾次都找不到聚氣法門,但謝曜卻不放棄,連續幾天就練這一句話,勢必要度過此瓶頸。
又過了兩個月,天氣漸漸轉寒,謝曜卻還是沒能找到聚氣的辦法,他不禁有些沮喪。朱聰平日裡教他的功夫,謝曜已經覺得太為簡單,基本看一次就會。他嘴上不說,心下卻只想著鑽研九陰神爪的奧秘。
“你不睡覺發什麼呆?”天書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將神遊天外的謝曜心思拉回。
此時月上中天,謝曜也不看他,而是將窗簾捲起,看著夜空喃喃道:“我始終度不了那瓶頸,看來這九陰神爪與我無緣了。”
天書“哼”了一聲:“你以為什麼武功都那般容易麼?你才練了兩個多月就自暴自棄,活該一輩子沒成就!”天書像個老媽子一樣將謝曜罵了個狗血淋頭,謝曜卻忍不住傻笑了一下,他漸漸覺得天書除去外形,其實也是個人,會罵他,說明還是關心他的。
草原的夜晚格外涼爽,謝曜呼吸著新鮮空氣,看著滿天星斗,竟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暢,正和他執行小周天的感覺差不多。謝曜靈機一動,穿好衣服,將天書一把拎在手上,躡手躡腳的鑽出帳篷,免得吵醒烏日珠佔。
謝曜緊了緊身上的衣裳,對天書道:“你發現沒有,晚上的空氣比白天好很多,而外面的空氣又比屋裡好很多。《九陰真經》乃屬寒,故此我想若在水邊修煉此功,應該會事半功倍。”
天書嗤笑說:“那還廢什麼話,你把我叫來不就是為了給你當鬧鐘麼。走罷,斡難河離這可遠。”
謝曜被天書點破心思也不生氣,反而腆著臉笑笑:“咱們是好搭檔嘛!”
當晚謝曜便在斡難河畔找了一塊大石頭,坐在石頭上打坐了一夜,而天書就在周圍給他放風。到第二天黎明之前,謝曜又悄悄回到房中。夜晚伴星伴月在河邊練功一夜,勝過他在屋裡練功三天。
如此一來,每晚謝曜都會拉上天書去斡難河的大石頭上練功,那六字要訣謝曜花了兩三年都未曾堪破,但他從不著急。日積月累,招式雖然沒有變化,但不知不覺間內力漸深,氣色紅潤勝於常人,只不過他從未與人交手過,便也無從發覺。
這天夜裡,謝曜又到了斡難河邊練功,但見烏雲俱散,繁星也比往常明亮,謝曜抬頭望著天,想到來此這麼久,不禁頓生感慨。
天書拍拍他臉頰,問:“星星有什麼好看?難不成能看成一幅畫?等我找到慧根回去,摘一堆送你。”謝曜愣了一下,連忙搖頭:“我可不要那些帶輻射的東西。”說罷,又望了一眼天空,這次卻似乎是看痴了,也許天書說的不錯,這星星點點的光亮中彷彿有一根線,將每個點都串聯成圖。
謝曜靈光一閃,頓了頓,指著某一處道:“天書你看,如果將那看做一個人在打坐練功,星星是穴位,而他周圍的雲是罡氣,若要流極,則需要自己釋放,人體能釋放的穴位從頭到腳都有,但是要將內力均勻的從這些穴位排走,就很難了。”
天書對他這堆話不甚明瞭,只莫名其妙的問:“你有病?內力是武學之根本,你把它排走幹麼?”
謝曜聞言一怔,忽然“嘖”了一聲,從石頭上站起來大喜道:“對啊,是排出而是不是排走!是我太蠢!太笨!天書你真是我的……我的……”謝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