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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位先生，患者生命體徵已經消失，如果您再這樣幹擾急救，他一定是會沒命的。&rdo;

患者被他這樣一扯，尚皓佳也沒辦法再搶救得下去，連忙抬手按住了那人的手臂。正打算解釋患者的狀況十分危險，即使透過搶救也不一定能救得回來時，那個始終無聲無息的人卻忽然動了動，一骨碌就翻身下了診臺。

他的動作十分輕盈，即使已經被解開了西服和襯衫的扣子，這樣跳下診臺的動作叫他做來，卻仍然顯得頗為優雅。

&ldo;尚醫生，對於今日的冒昧打攪，本人僅以此深表歉意‐‐其實按照我的本意，原本希望可以不為諸位帶來困擾，所以才想等到被當作屍體處理掉之後，再自行採取一些特殊的應急方案。可惜我這位魯莽的朋友的出現，又一次毫無懸唸的攪亂了我的計劃。&rdo;

他摘下了胸口的電極貼片，纖長的手指靈巧地扣上了襯衣的扣子。又單手擋在身前，優雅地朝著尚皓佳鞠了一躬：&ldo;對於今日對諸位造成的困擾，我再一次致以誠摯的歉意‐‐請諸位忘記這個意外。天就要黑了，祝福你們今夜能夠擁有一場美夢。&rdo;

尚皓佳詫異地回過頭，望著身後心電監護儀上始終平坦的一條直線，終於忍不住一把按住了電話：&ldo;交代精神科來一趟，我覺得不是他有問題，就一定是我有問題了……&rdo;

第2章 狂犬疫苗要去疾控

&ldo;尚醫生，我相信你應當也是一位紳士，我們為什麼不坐下來談談呢？&rdo;

就在尚皓佳的手按上電話的下一刻，那個人就忽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沒有人看清他究竟是怎麼越過了一張寬大的診臺，直接來到了尚皓佳的身邊。但他卻又的確是穩穩噹噹地站在那裡，一隻手按住了尚皓佳的手臂，臉上仍帶著得體的微笑。

兩個人貼得很近，近到尚皓佳能夠清楚地意識到對方依然沒有心跳，沒有呼吸，面板未見血色，瞳孔也仍然擴大。

從任何一點來說，都是死亡的標準狀態。

按照常理來說，尚醫生現在應該迅速扔掉手中的聽筒，大吼一聲&ldo;鬼啊&rdo;，然後落荒而逃。但是兩名實習生還眼巴巴地站在門口，身負重任的尚科糙顯然不可以就這樣認慫，從而毀掉整個科室的光輝形象。

尚皓佳用一秒鐘思考了對策，低頭看了看，發現對方的腳還站在地面上，心中總算感到了些許安慰。

&ldo;急診室不是聊天的地方，如果您想要解釋今天的情況，我們可以去我的辦公室細說。&rdo;

其餘傷員大都是些常見外傷，剩下的人手也已經夠用。在整個急救室彷彿易水送燕壯士一般悲壯的注視下，尚醫生邁著從容而不僵硬的步子，領著這兩位不速之客離開急救室，往自己的辦公室走了過去。

才走進辦公室，魏瓏就忽然上前一步，執起了尚皓佳還沒有來得及脫下手套的右手。優雅地俯了身，在他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個輕吻：&ldo;這位英俊的紳士，我來自古老的中世紀，是一名英倫血統的吸血鬼。初次見面，請允許我對你致以最誠摯的問候‐‐&rdo;

&ldo;雖然不太清楚中世紀歐洲的禮節，但我至少還是知道，吻手禮應該是對女士使用的。&rdo;

尚皓佳摘下手套，順手塞進了白服的口袋裡，慎重地看著面前怎麼看都應當送進精神科去的人：&ldo;我原本想讓你拿出你是吸血鬼的證據，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你不是吸血鬼，你就要改寫整個醫學界的死亡判定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