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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道:“下一個就是給我化妝了。”
我記得工作單上沒有給我安排程頌,他應該是另外一位化妝師的。“不是我給你化妝的,是劉老師。”
“劉老師有事,不在劇組,所以只好來麻煩你了。”
“程老師太客氣,能為你化妝是小雪的榮幸。”我笑笑,“只是麻煩你幫我去拿的角色方案,不然我不知道要怎麼給你畫。”
忙完工作後,我就去看程老師拍戲。一身古代貴族公子打扮的稱頌風度翩翩,很炫鏡頭。
這是黨寒夜親自指導的一場,一遍又一遍,枯燥的程式,看著看著我就在角落裡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推我:“小雪,醒醒,回去睡覺了。”
我睜開惺忪的睡眼,是程頌。
“程老師……”我站起來,“拍完了嗎?”
“剛剛結束,回旅館睡會兒吧,明天還要起早。”
以後的兩天裡,我沒事的時候,常常和程老師在一起,向他請教一些電影拍攝中的問題。他總是很耐心地給我講,同時還會給我補充一些影視圈、及人際關係的常識,在他看來我是個太過天真幼稚的小孩子,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太容易受傷害。
想想也是,雖然我是重生過來的,但前世也好,現在也好,我都沒有太強大的力量保護自己。前世,如果不是因為車禍,我一定還困擾在複雜的人際關係中難以自拔,而這一世,我依然很弱小,雖然我知道一些將來會發生的大事,但我又能怎樣?我依然沒有力量去改變。
所以,我對程頌就有了一種依賴,好像他能給我一些暫時的保護,但我錯了,正是與程頌走的太近,給我帶來了麻煩。
一天早上,我被安排給一個今天有重要戲份叫馮霞女演員化妝。我像以往一樣,認真本分地做著自己的工作時,突然感到腳被一個硬物狠狠戳了一下,疼得我叫了出來,跟著不小心手一歪,手中的唇彩塗了女演員滿臉,剛剛要定妝了,卻被我這麼一下毀了。
我顧不得疼,就請她洗了重畫,她就對著鏡子怒衝衝地叫道:“小婊子,你把我畫成什麼了?馬上該我上場了,導演怪罪下來這麼辦?”
“對不起,對不起……”我意識到自己闖了禍,劇組每一道工序安排的非常緊密,容不得出一絲差錯。
就這時,門口一個女的叫道:“馮霞,快點準備,一會寒導要親自檢查你的妝。”
寒導要親自過目的,必然是十分重要的戲份,因為《東方炫彩》精益求精,黨寒夜對化妝要求十分高,即使這個馮霞在劇中只是一個不太重要的角色,他都要親自檢查。
啪
沒容我多想,一記重重的耳光一記落在我臉上。我還沒來得及感受自己的疼痛,就聽到馮霞哭叫道:“小婊子,我××××,我可怎麼辦啊……”
她邊哭邊罵,我可從來沒有聽到女人嘴裡罵出這麼難聽的話,這些詞對我來說還挺新鮮的,甚至我都被罵得麻木了,已經不覺得她罵的人是我。唯一難受的是,她這樣哭鬧下去,我更沒辦法把她的妝畫出來。
她又哭又鬧,但整個化妝間卻沒有其它的動靜,雖然還有幾個人,除了有人偶爾向我投來同情或是幸災樂禍地一瞥,都在繼續趕著工作。我真的佩服黨寒夜劇組的工作狀態,用玩命兒來形容一點不為過,連熱鬧都顧不得看。
而程頌的進來,才讓氣氛有所改變。
“怎麼回事?”程頌看著我落魄樣子和馮霞哭鬧蠻橫地態勢問道。
人家馮霞不愧是演員,看到程頌,剛才的潑辣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柔弱的委屈:“我馬上該上戲了,可我的妝全被這個丫頭弄壞了,嗚嗚嗚……”
雖然我有十年的超前經歷,但我沒有演員的演技,確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