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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樓一頓,方才的憐惜全都凍在胸口,臉上的神情全然不見了,森然怒意從喉嚨裡湧上來,不禁罵了一聲:&ldo;賤人!&rdo;揚手便給了香蘭一巴掌。
香蘭頭歪向一側,耳邊轟鳴,臉頰上熱辣辣的,可這疼痛反而讓她好受了些。
林錦樓火冒三丈,他本是呼風喚雨的天之驕子,女人都該圍著他打轉,他歡喜了逗逗,不高興了一腳踹開。他對眼前這個女人已足夠用心,三番五次救她和她爹的小命兒,可她竟然這般不識抬舉,公然落他臉面,不光是隻白眼狼,簡直是個沒心肝的賤婦!甭以為他不知道她心裡惦記著誰,不就是宋柯那個軟蛋。她家裡買來的小丫頭叫什麼?叫畫扇!倘若不是念著宋柯贈她的扇子,何至於叫這個名兒?呸!自打他知道這名字嗓子眼兒就發堵,宋柯在他眼裡算個屁!
他本想披上衣服甩手就走,且不說外頭,就在這知春館當中,多少女人盼星星盼月亮的等著他過去。可他身子底下的女孩兒真美,彷彿無瑕美玉,永遠一副他高攀不上的模樣。
林錦樓忽然笑起來,伸手掐住香蘭的下巴,強迫她轉過臉兒來與他對視,慢條斯理道:&ldo;你還惦記著宋柯是不是?他啊,三個月之前就在京城跟顯國公家的小姐成親了,爺還親自登門送了賀禮來著,那天正是熱鬧得緊,送親的隊伍烏壓壓佔了一條街,有頭臉的王公大臣們都到了。宋柯娶了高門貴女,可是春風得意的緊吶。就是不知道他原先相中的人,如今讓我收用了,心裡是什麼滋味……小香蘭,你猜猜,他是在意還是不在意?&rdo;
香蘭直挺挺的躺著,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唯有兩眼蓄滿了淚,滾瓜似的掉下來。宋柯,她又想起她前世的夫。前世她嫁給他,送親的隊伍豈止一條街,&ldo;十里紅妝&rdo;都不為過。他在挑起她的蓋頭,輕聲喚了一聲&ldo;娘子&rdo;,便有些臉紅,嘴角盪起一抹暖融融的笑。那笑意同今生再見面時一模一樣。
只是今生他娶了高門嫡女,她躺在冰冷的床上當了玩物。
她明白,從此蕭郎是路人,故而把宋柯牢牢鎖在心底裡,可為何林錦樓又如此殘忍把這樁說不出口的情意翻檢出來?
林錦樓厭惡香蘭因為宋柯一臉傷心絕望的掉眼淚兒。他粗魯的親她的唇兒,分開她雙腿,那粗硬的話兒慢慢擠進去。香蘭因疼痛和難受開始掙扎,林錦樓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制住。香蘭只覺身下已被撕裂開,疼得渾身哆嗦,嗚咽著哭出了聲。
過了許久,林錦樓方才散了雲雨,將頭埋在香蘭的脖頸間粗重喘息著。半晌,他抬起頭對上香蘭那雙腫成核桃的眼睛。林錦樓本已饜足了,可看著香蘭一副行將就木的樣子,火氣又不打一處來,翻身下了床,自顧自走到海棠几子旁倒了盞涼茶喝。
他喝完茶又坐到床上,想喚丫頭抬水進來,掌高了蠟燭,卻瞧見香蘭腿上將要乾涸的血跡。林錦樓心頭的怒氣又消散了些,道:&ldo;直眉瞪眼的,你想什麼呢?&rdo;
香蘭閉上雙眼,抿了抿嘴唇。
林錦樓見她這幅模樣又火氣上湧,冷笑道:&ldo;當初是你求我救你爹的,如今擺這幅德行給誰看?還是沒當過奴才,不知道怎麼伺候人?爺這麼個大活人杵在這兒,還要自己倒茶喝?&rdo;
香蘭睜開眼,勉強撐起身子,默默將氅衣拽過來披在身上,忍著疼顫著雙腿下床,給林錦樓重新倒了一盞茶。
林錦樓冷哼,手一揮,茗碗便飛出去,砸在地上稀里嘩啦碎了一地,他披了件衣裳便出去了,門口傳來&ldo;咚&rdo;的摔門聲。
香蘭渾身疼得要命,踉蹌著伏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裡。
忽然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傳來,有人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