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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把自己放到了低處。而因為有了對比，給自己定的位置就更加有失偏頗。

人吧，一旦開始自卑，就對什麼都不自信‐‐除了對自己是自卑的總是那麼自信。

她很沒出息地哭了幾分鐘。

但或許，她再也不是那個二十三歲的女孩了，所以懂得了什麼叫做適可而止。

收好了妄自菲薄的脆弱，她擦乾了眼淚。而後下樓散了散步。

她沿著小區旁邊的路一直往前，接到了王磊的電話。他問她最近工作怎麼樣，她不像在工作時那樣拘謹，簡單地和他聊了幾句。

她忘了帶圍巾，冷風灌進她的脖子，她打了個寒噤，而後是一個響亮的噴嚏。

王磊聽到了，提醒她注意保暖，她鼻子一酸，由衷地感激他這份及時的關懷和叮囑，像一個出門在外還記掛著她的兄長。

許是聽出了她情緒不對，王磊說話變得有些小心翼翼。甘棠察覺到了，笑著說自己沒事。

她從來沒有和除詩詠之外的人傾訴的習慣。但是，今天晚上，她忽然有種強烈的衝動，想把深藏在心裡的秘密告訴通話那端的人。

而這個秘密，她連詩詠都沒說過。

&ldo;主任……&rdo;她做了個深呼吸，&ldo;我能問你一個私人的問題嗎？&rdo;

&ldo;難道我們剛剛談的都是公事嗎？&rdo;他故作疑惑。

她笑了，穩了穩語氣，說：&ldo;主任，如果你的前女友……離開很久，然後回來找你，你會和她複合嗎？&rdo;

&ldo;……&rdo;

&ldo;她回來是為了和我複合嗎？&rdo;

&ldo;也許……可能……是吧。&rdo;她不確定。

&ldo;那我的答案很簡單。&rdo;他爽快地說，&ldo;如果她回來並不是為了我，我會和她保持陌生人的關係。而如果她是為了複合，我會先讓她斷了複合的念頭，然後做回陌生人。&rdo;

&ldo;為什麼？&rdo;甘棠不解。

&ldo;好馬不吃回頭草。&rdo;王磊笑笑：&ldo;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的答案，不具備參考價值。&rdo;

&ldo;可是……&rdo;甘棠還是有點吃驚。因為她一度覺得王磊和唐頌很像。而如果他是這樣的想法，那唐頌呢，他會不會……

&ldo;你還在聽嗎？&rdo;通話那頭在問。

&ldo;在。&rdo;

&ldo;你要問我的私人問題就是這個？&rdo;

&ldo;……對。&rdo;

&ldo;那沒事了？&rdo;

&ldo;哦，不。&rdo;甘棠因為他的答案而心頭微松，像吃了點甜頭而引發了貪念迫切地想要再問一個，&ldo;主任……&rdo;

&ldo;嗯？&rdo;對方耐心地聽著。

&ldo;如果你喜歡……&rdo;她發現即使王磊不會在這種情境下對她發火，但是對上司說出這兩個字還是很彆扭，&ldo;如果你喜歡一個人，對方卻是隻是把你當成她很重要的人，那麼，你會跟她說出心裡話嗎？&rdo;

&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