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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那是我跟陳銘遠最後一次見面,在次日的畢業匯演上,我又看見了他。
節目開始時候,學生演職人員,都躲在後臺的簾下偷望臺下,尋找自己親人,發現熟悉的身影,驚喜後便是緊張籌措,怕自己會讓親人失望。連毛盈盈的奶奶拄著柺棍,安然坐在臺下,等待孫女精彩的出現。
這種朝思相望也觸動了我,看著烏壓壓的臺下,幻想著康南老師坐在哪裡,用什麼樣表情期盼著我。
可我沒有想到我真的看到了我熟悉的身影。
吳阿姨一身整潔的坐在第四排。
內心錯綜複雜,眼瞼還是溼潤了。
話劇名段表演,我完全融入簡愛這個角色中,她就象是我的前世,一樣的孤苦無依,堅持信仰,無論遭遇怎樣的坎坷,精神的世界永遠不被擊垮,輪迴轉世於我依然如此,只不過那個人不是羅切斯特,沉迷繁華,遭遇愛情他也只會作踐,不值得去救贖。
望著我眼前幻化做的愛人“如果上帝賦予我財富和美貌,我會讓你難於離開我,就像我現在難於離開你一樣”
段,舍,離,那次的決絕,只為一個平等。
“可上帝沒有這樣安排。但我們的精神是平等的。就如你我走過墳墓,平等地站在上帝面前。 ”
作者有話要說:
☆、二、夜雨到白頭
他大喊我的名字“簡愛”
我轉身離開。
現實裡他沒有喊我,毫無留戀的讓我走。
高贊緊緊的抱住我,將我融入他的生命中。他捧著我的臉,雙眸閃著星光“此時此刻你是我的”
我哽咽的點著頭。
嘩啦,臺下一片掌聲響起,驚醒了彼此。
於我不過是戲一場。
於他不過是夢一場。
我們按著角色的禮節謝了幕,環180度的空間,一一謝謝過。我竟然看見陳銘遠坐在最後一排,演出前坐在哪裡不是他!
他西裝革履,手持一大束白色玫瑰。
在後臺卸妝的時候,果然見陳銘遠來到了後臺,謙謙君子的模樣,引來所有女生的觀望,當他把白玫瑰遞給我的時候,更是引來眾多的猜忌。我無言以對的看著高贊,他似明白我的意思,知趣的離開。
“祝賀你”僅隔一天,他又說了一遍。
“謝謝”這次我接受了他的花,在眾目睽睽之下,實施一種禮節吧。
他立刻笑了,說“就知道你喜歡的是白玫瑰,有一次去別墅看見你坐在開滿白色玫瑰的花叢中,你穿了一件白色衣裙,長髮披散,對了,那好像是一個早晨,你沉浸在一本外文書裡。我走靠近你,你都不知道。我…。。”
夠了!
我打斷他的話:“我馬上要跟同學去吃慶功宴去了”
他有些失落,乜視我一眼,不在乎的說“明天有機會我還跟你談談去那家建築事務所工作的事情”
我認真的說:“謝謝你,我考慮清楚了。我參加畢業班的建築之旅活動,明天我們就啟程去上海、北京、廈門。要去一週的時間”
他點點頭煞是理解,說:“等你回來,再聯絡”說完轉身離去。
希望他只是說說。我坐在鏡子前繼續卸妝。盈盈跑過來,說“斯文哥走了。哎你什麼時候認識的”
我輕描淡寫的說“打工時候認識的”
“我怎麼看高贊不怎麼生氣?”
“因為就是再一般不過的朋友了”
“啊——你嬸孃找你,在前臺。”
我先是一怔,又瞬間平靜的起身朝前臺走去。
空曠的禮堂,襯著他那瘦小的身體,似乎飄渺的不復存在。
“囡囡,怎麼瘦了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