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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門口的田二小姐看都沒看,全神貫注於正在製作的柱狀分析圖上。
“這麼認真?”田果兒走近來,瞟一眼電腦顯示器,隨即便百無聊賴地把腦袋轉開,“一月的薪水買你一件衣服都不夠,這麼努力幹嘛?”
田然搖頭:這個田二小姐,對建立一個腦袋空空靠祖業的嬌縱千金形象的偉大事業,真是不遺餘力。
“差不多就行了。”好歹是自己的妹妹,該規勸的時候還要規勸。
“差很多哦,自從你的大小姐身份曝光,有誰敢在你面前隨便說話的嗎?我就不同了,他們已經知道不管智商情商我都和大小姐差了一大截,對我可是一點堤防都沒有。”
“隨便你吧。”一明一暗,一張一弛,是這位二小姐為她們姐妹安排的角色。雖然她並不認為有必要,但二小姐樂意這麼玩,她也不會吝嗇配合。
“你什麼時候回家去住?”
“我的房間又被人佔了?”
“誰敢呶。端木輒已經三天沒有在我們家裡出現了,應該是放棄了,你也該回家了吧?”
放棄了嗎?田然聳肩。
那天晚上,她和端木輒一前一後,上演了一場追逐戰,原本,她的車跑不過他那款寶馬轎車,但她以車型迷你的優勢穿街過巷,又發揮出飆車歲月裡不顧一切的氣勢,將他甩在了身後。豈知,拐進自家所在的街道時,遠遠便望見他的車停在田家門前,隨即又掉轉車頭,從那天開始,借住到了死黨家裡。
聽田二小姐說,近來幾日的晚間時候,端木輒會按時現身田家,與田先生下象棋,論商機,品茶道。有人奉陪的田先生很高興,田太太更是笑不攏口,把這位青年才俊的頻頻上門理解成了是對自己待字閨中的女兒的殷勤追求,一家上下可謂其樂融融呢。
“如果他沒有放棄的話,我想這三天的下班時間他肯定改到你的公寓樓下守株待兔去了。再說了,你們都不是小孩子,如果要斷,也要把話談清楚,這樣玩躲貓貓好玩嗎?
”我已經說過了。“端木輒不能接受而已。
只要這個結束不是端木輒提出,他都難輕易接受,他們能糾纏至今,也無非是因為說出結束的那個是她,所以,她不會再說。何況,端木輒也只是暫時不能接受。假以時日,他就會撒身離去,勉強女人從來就和他的風格相悖。
這幾天,她在歐暖和莫荻家打游擊,也把手機設成了靜音模式,端木輒的號碼打進來時,她不接,也不結束通話,任它自己閃爍明滅,直到無以為繼,一遍又一遍。
嘟。桌上手機發出一聲輕微的提示聲響,螢幕上跳出了那串一週以來樂此不疲的號碼。田果兒掃了一眼,再看看無動於衷的姐姐,掩口嬌笑,”這一招最狠了,比關機、結束通話都恨。關機,對方打不通,至少知道打不通,每一次是乾脆利落的失望。結束通話,至少還知道你有所反應,就像給死刑犯的那聲利落的槍聲。而這種,你聽不見騷擾,對方卻聽得見鈴聲,你不接不聽,對方卻要經歷每一聲鈴開始時的希望與結束時的失望的輪迴,一次又一次,所受煎熬也越積越多,狠吶。“
“剖析得這麼清楚,源於經驗?”田然幾乎要寫一個“服”字。
“我在大學的時候副修心理學。”
“那你不妨推理一下他為什麼不換個號碼打過來?”
“因為驕傲。換了號碼,就算你接了,接的也不是他的電話,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做這種有損自尊的事。男人啊,有時候就是這麼幼稚。”
田然嗤笑,“二十二歲的小女生,還妄談男人?”
“那你趕我走啊,你把我從這裡趕出去,我們姐妹失和的八卦就會風傳千里,快來啊。”
田然從善如流,聲音拔高,“請離開我的辦公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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