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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鍊的章欣,輕皺了皺秀眉:這位章小姐總喜歡不請自來的打擾嗎?
按照禮節,相熟者在公共場合碰面,以交誼的深淺拿捏態度。以她與章小姐這種僅比陌生人多一點熟識的關係,點頭就算禮到。特地來上前問候,讓人很難不去向無事獻殷勤上懷疑。
“章小姐,晚上好。”她說。
“晚上好。這位是……”章欣眼睛一掃旁邊長身玉立的肖潤。
“我的朋友。”
“朋友……”章欣明笑得意味深長,“真巧,我也是和朋友一起來的。”
田然以完全莫名其妙的眼神待之。
“我的朋友在那邊呢。”章欣如蘭花的一指。
尖尖指尖所向,是坐在VIP等待區沙發上的一女一男,女為謝盈心,男為……
至此,章小姐上前寒暄的用意,田然恍有所悟。
“阿輒,盈心,田小姐在這邊,不打聲招呼麼?”淑女不會高語喧譁,章小姐壓在舌底的呼喚是說給田然聽的,同時也向那邊抬了抬手。
端木輒眼光投了過來,不見絲毫的意外,僅是微微點頭,算作打了招呼。
“緣分的事真是奇妙,我與端木訂過婚,又因為大家理念不和而和平分手,沒想到,他和盈心居然一見鍾情,再見就分不開了。看他們兩個人甜甜蜜蜜的,讓我這個前未婚妻別有滋味在心頭呢。田小姐也和端木認識,在你看來,他們這一對有沒有可能有情人終成眷屬?”話說間,一雙經過細緻勾描的明眸盯向田然臉上,欲從中尋到這個女人面板細緻到毛孔外的發現。
肖潤淡笑接話,“聽章小姐的談吐,章小姐的中文造詣不錯。”
章欣受用且雍容的一笑,“當然,我有香港中文大學的文學碩士學位。”
“文學碩士?難怪章小姐的氣質如此與眾不同。”肖潤笑容和煦,眸光湛亮,更加俊逸迷人了。
“你過獎。”出色男士的稱讚大多會使女人心花怒放,章欣笑容裡摻了甜意,“請問先生貴姓?田小姐真是失禮,竟然忘了介紹。”
“敝姓……哦,入場時間到了,章小姐,我們改天有時間再聊。”肖潤指了指腕錶,探肩攬上一旁田然的纖薄肩頭,“我們進場吧,這麼精彩的音樂會,錯過一點都可惜。”
田然竊笑,從牙縫間擠出話來,“總經理大人為了給屬下解圍,不惜犧牲難色,我可不會領情。”
肖潤苦嘆,“那我只有用世界名曲來洗洗耳朵了。”
奧地利愛樂團的現場演奏一票難求,不容錯過,尤其在經過一些輕薄無謂的語言汙染後,更需要對聽覺進行一番清潔。
他們訂的是經濟位,與VIP座的章小姐等人道不同不相為謀,散場後也未再見,算是躲了清靜。
但從這天起,大家就開始多了一些緣分。少則十天,多則半月,總會不期而遇,且相遇時,章小姐等人必是三人同行。
有一有二,可以當成巧合,有三有四,田然如果依然感覺不出異樣,除非是遲鈍了。
這個星期天,田然和歐暖到亞斯俱樂部打保齡。實則,發著低燒的她只想躺在床上矇頭大睡,這一趟純粹是捨命陪君子,陪死黨發洩來的。
話說歐大美人被人捉緝在案之後,並沒有講什麼風骨志氣,識時務,有誠意,道歉、賠償一樣未少,但對方仍是一味聲討,擺明了得理不讓,終使溫柔如水的大美人惱羞成怒。今兒個,她就是把保齡球道終端的十個木瓶當成了仇人在打,球投出去的力道既狠且準,連連全中也沒有歡呼,臉上那抹咬牙切齒的狠意,更是與天使面容嚴重不符。
田然觀望的心驚膽顫,小心翼翼地問:“暖暖,如果你想罵人,我可以提供耳朵。”
“罵?”歐暖冷嗤,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