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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上,他從不習慣獨自做出決定;實際上,他嚇得快要昏過去了!
但這次他必須獨自做出一個關係他一生的決定!
什麼時候機會最合適呢,他想,像電影裡看到的,高潮時,那時一個男人的思維一片空白,那是刺殺最好的時刻。而他已經承受了這麼多次侮辱,不介意再一次。
他盡力表現得和平時相同,而在這件事上,他確實表現出了平時看不出來的天份,沃德半點也沒有發現異樣。
另一個男人的器官衝進了身體,維瑟緊摟著他,感到高潮將至。他突然有些想問他,你是不是很恨我,我做過什麼傷害了你嗎?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但是他沒有那麼做,因為他知道那可能會害他死無全屍,他不允許出一點差錯。他很膽小,他從不冒險。但如果非冒不可,任何人也會成為一個賭徒。
沃德激烈地抽動,維瑟計算著時間,在下身那火熱的液體進入體內的一瞬間,他聽到沃德滿意的嘆息,而他準確地找到了他的喉管。
當事到臨頭,一切都冷靜的下來。他的手如此平穩,抖也沒有抖一下,當那一小片玻璃片帶著他全部的力氣划向另一個男人的脖子上,他冷靜得像割開一塊布。
如果他不死,我認了。如果他死,我也將承受後果。
他成功了!
幾乎是自己也不能相信的成功。他看到沃德猛地停下動作,用手抓住喉管,可是一個音也發不出來——實際上維瑟本來準備割動脈,可是他怕沃德大聲喊叫害行動早早被發現,只好把目標改向喉管——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流出來,維瑟迅速推開他,跳下床,開啟窗子!
沃德並沒有把窗戶封住,他想告訴他:你可以離開,可是你離開也無處可去。
可接著,維瑟並沒有爬上桌子跳出去,他轉過頭,冷冷看著在床上掙扎的沃德。被單已經被血染成一大片一大片的紅色,真難想像一個人身體有如此多的血,可是這次不再是我的,而是你的血,他想。
他看著那個男人痙攣和抽搐,像在欣賞一部動情的電影,雖然即使在電影上他也不喜歡看到別人死亡。
聽到外面傳來的聲音,他迅速躲到床底下。
床單可以擋住他的身體,這是電影裡用到爛的老辦法: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看到很多人的腳踝,有人大叫著醫生,也有人從窗戶追了出去。
他們當然會從窗戶追出去,因為維瑟清楚地知道,沃德家的防備是不足以關住一個想離開的人的。實際上沃德倒是一直希望他能逃跑一次,以便教訓他讓他知道他哪裡也去不了,可是維瑟並沒有那樣做,他這麼點兒自知之明還是有的。
可“維瑟可以逃走”這件事,卻是自己和沃德家的保鏢都預設的事實——當他不可能逃時當然會有人懷疑他仍在房間裡,可是在他可以逃時,沒有人想到他選擇了一個更危險的辦法:躲在混亂中心的床底下。
維瑟就這麼靜默地待著,緊咬著手指在防止自己叫出聲,他感到心臟像在跳出胸腔,他也像隨時會因為緊張暈過去。房間裡的人來來去去,醫生把這裡當成了臨時搶救室,到下半夜時沃德被抬了出去,不知道還有沒有得救。
維瑟伏在床下,直到周圍靜了下來,地毯上有一大攤血跡,吵鬧聲遠去,到處一片黑暗,但天已經快亮了。
維瑟從床下鑽出來,跳窗逃了出去。
第三章
維瑟·格雷多跌跌撞撞地向家裡走去,天氣有些冷,他緊裹著外套,從這裡到他住的地方頗有一段路程,但他只能走著回去,他不敢打車,怕被警察發現。兩隻腿像失去了知覺,只是一步一步地向前邁去,那是唯一一道支撐他行動的信念。
回家。只有回到家,一切都會好起來。他可以洗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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