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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欺，早就知道這孽徒有反心，當初和他斷絕師徒關係，簡直就是明智之舉。

「裴炎，我也疼！」

江澈頓住了動作，許久後，才幽幽說出這幾個字。

這是他第一次，連名帶姓叫他名字！

啥玩意兒？

「你被陸子燁揍了？哪兒疼，告訴為……我！」

每一次，裴炎都能堪堪在為師兩個字快要吐出來的時候，強硬的改成我。

他絲毫不知道自己馬甲掉了的事。

就算知道，只要他不承認，誰都拿他沒辦法。

就是這麼無賴。

「這裡……疼！」

江澈抓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臟位置。

那裡，一顆心強而有力的砰砰跳動著。

卻只讓裴炎呼吸一窒，如同觸電一般縮回手。

這一次，江澈沒有再為難他，而是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江澈？」

久久等不到他說話，裴炎有些心虛了，正準備從他身上起來。

江澈動作很快，直接將他翻了個面放在沙發上。

他人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俯身。

距離，變的近在咫尺，江澈的鼻尖抵著裴炎的鼻尖。

彼此撥出的氣息，在空氣中曖昧的纏繞。

太、太近了……

那呼吸，不停噴灑在他臉上，裴炎只感覺渾身都泛起了陣陣雞皮，腿也莫名的有些發軟。

想發火，可看著江澈那雙溢滿後怕和受傷的鳳眸，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師尊，我以為、以為你又一次要離我而去……我已經等了你整整三千年，我已經沒有任何勇氣，再繼續等待你三千年……孤寂……真的太可怕了……

下一次，如果師尊還要離開，走之前……殺了我吧。這樣，我就不會再痛苦了……」

江澈將臉埋在裴炎的脖頸處，語氣一度哽咽，高大的身軀，也在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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