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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完,劍已出手。
黑珍珠臉雖一紅,卻忍不住笑道:“這比喻又粗又髒,倒的確妙極。”
只見一點紅霎時間已刺出七劍,他的劍法仍是犀利而獨特,肘以上紋風不動,劍光卻已如雨點般灑出。
南宮靈連退七步,嘶聲狂笑道:“一點紅,你難道以為我怕你?”
一點紅冷冷道:“我並不要你怕我,我只要你死!”
南宮靈喝道:“死的只怕是你!”
他左手抄起張椅子,迎面擲了出去,右手自腰邊抽出柄緬刀,刀亮如雪,刷刷刷,三刀劈下。
他刀法毫無花俏,但迅速、毒辣,實用已極。
一點紅平生與人交手無數,自然知道只有這種武功,才是最可怕,你若認為他不好看,他已制了你死命。
這種刀法也許並沒有什麼優點,也沒有什麼別的用處,它惟一的用處,就是殺人,而且非常有效。
一點紅眼睛亮了,大笑道:“不想我今日能遇見你這樣的對手,倒也算不虛此行。”
刀光與劍氣,逼得黑珍珠全身發冷,他雖也曾見過不少人交手,卻從未見過像這兩人一樣的。
這兩人簡直不像是在交手,而像是兩匹狼在搏鬥,每一招使出手,只是想要對方的命,絕沒有別的意思。
刀光、劍影,閃電般往來衝擊,雖聽不見兵刃相擊聲,但冷森森的殺氣,卻逼得黑珍珠連樑上都呆不住了。
他橫掠三丈,才落下地,只見楚留香猶在為蘇蓉蓉推拿,蘇蓉蓉蒼白的臉上,已漸漸有了血色。
黑珍珠忍不住走過去一拍楚留香肩頭,冷冷道:“你可知道別人在為你拼命?”
楚留香道:“知道!”
黑珍珠道:“你自己難道不管麼?”
楚留香笑了笑,道:“中原一點紅既已出手,還用得著別人去管?”
黑珍珠冷笑道:“你倒放心得很。”
楚留香道:“一點紅的劍法,難道還不能令你放心?”
只聽“嗤”的一聲,一點紅橫掠七尺;肩頭上的衣服,似已被刀鋒劃破,鮮血已緩緩沁出。
南宮靈大笑道:“一點紅,你還不死心?”
一點紅“啐”的吐了口口水在自己肩頭上,長劍又已刺出,黑珍珠瞧得面色大變,厲聲道:“你現在還放心麼?”
楚留香苦笑道:“一點紅動手時,誰若去幫忙,誰就是他的仇人,何況,這兩人武功差不多,誰也休想傷得了誰。”
黑珍珠道:“所以你就索性不管了,是麼?”
楚留香道:“不出十招,南宮靈必定也會捱上一點紅一劍,不出三十招,他自己必定會要求住手的,不到時候,我管也沒有用。”
黑珍珠冷笑道:“只怕你一顆心已全在這位姑娘身上,已管不了別人的死活了,我倒真未想到,堂堂的楚留香,竟是個重色輕友之徒。”
話未完,只聽又是“嗤”的一聲,南宮靈踉蹌後退,衣襟已被劃破,也似有鮮血沁出。
楚留香回頭向黑珍珠一笑,道:“還未出十招,是麼?”
黑珍珠默然半晌,目光緩緩落在蘇蓉蓉臉上,他深沉的眼睛裡,似乎又起了種複雜的變化,緩緩道:“她倒的確美得很。”
楚留香笑道:“何止美而已。”
黑珍珠冷冷道:“但以我看來,比她美的女子,還多著哩!”
楚留香道:“她也許並不能算是最美,但卻是最溫柔、最體貼,也最能體諒別人的女人,據我所知,世上只怕沒有別的女人比得上她。”
黑珍珠臉色更蒼白,似乎想說什麼,卻咬了咬牙,忍住了,霍然轉過頭去,再也不瞧他們。
只聽南宮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