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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第一次瞧見他把頭髮好生束起來的樣子,稀奇,又不敢表現出來,就多瞧了兩眼他頭上的紫金髮冠,結果被男人抓了個正著。
離涼亭那次已經過了好幾日,清清對他的恐懼已減輕了一些,但直面他的時候還是難免緊張,連忙又躲到床幔後面去了。
「祖母擔心你的安危,叫我過來陪你吃飯。」謝鐸單手撐著下巴看她,「她倒是偏疼你。」
他生的好看,這樣懶散地瞧著人,眉目間都染上風情,清清低垂著視線,解釋道:「可不是我告的狀,況且,那人還不一定是沖我來的。」
畢竟是煲給謝鐸的湯,說不定對方是想置謝鐸於死地,然後嫁禍給她。
「哦?」謝鐸笑笑,「如此,倒是我連累你了?」
陰陽怪氣的,清清懶得和他說了。
見小姑娘悶悶的,表情生動的很,謝鐸原本還想再逗她幾句,但瞧見她蒼白的臉色和明顯變尖了的下頜,鬼使神差地問了句:「嚇著了?」
想到那刺客的慘狀,還有謝鐸的那句諷刺,清清眼圈酸澀,委屈地說了一句:「反正你也不關心,還要祖母請你你才肯過來看我一眼,現在又問這些做什麼?」
謝鐸心裡頓時像是被軟軟的貓尾巴搔了一下,難以名狀的癢。
神情卻有些發怔。
祖母找他的時候,與他說的是,清清失了記憶,心思如少女一般,有些嬌氣,是要哄著縱著的,若再像以前那樣對她不冷不熱,祖母定不饒他。
萬萬沒想到,是這麼個嬌氣法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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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查的怎麼樣了,」見他神色錯愕,清清怕他生氣,引開話題,「沒遇上什麼危險的事情吧?」
「嗯。」謝鐸似是不想讓她過問這些煩心事,只點了點頭,便讓人傳晚膳。
清清胃口不好,簡單用了些,乖巧端正地坐著瞧他,思緒卻漸漸飄遠了——夜色漸深,房間裡就一張床……等他用完就讓他走?
這樣似乎不太合適,可想到要與他共處一室,她又害怕。
「你再對著我的臉唉聲嘆氣一個,我就把這桌子菜一口一口全給你餵下去。」謝鐸抬眼看她。
清清撇撇嘴,倒沒被他嚇住,斟酌著語言,說道:「不是我故意發愁惹你不快,而是我近來身子不好,擔心晚上伺候不好你……」
沒說完,謝鐸就被嗆了一下,笑不出來了。
鐵錘好懸笑出聲,忙捂住嘴巴,歡喜地看著他們兩個,露出一臉的姨母笑。
謝鐸不甘示弱,話鋒一轉:「今兒是十五?」
「嗯。」清清點點頭,不明所以地接茬兒,「十五怎麼啦?」
謝鐸放下筷子,單手支著下巴看她:「沒什麼,就是同你說一聲,每月十五,是我們例行同房的日子。」
清清:瞳孔地震。
鐵錘:「……」有、有這樣的日子嗎?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別以為我失憶了你就可以騙我,」清清虛張聲勢,「這是什麼時候定的規矩?」
正經夫妻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奇怪的規矩?
謝鐸也誠實:「剛剛。」
清清:「……」
誒?等一下!
「一個月就一次?」清清覺出了重點,驚喜之中夾雜著懷疑,尋常夫妻不都是同吃同住的嗎?
清清還以為他們也是,可嚇死她了!
聽到他這麼說,心下稍定。
一個月一次,嚇人是嚇人了點兒,但也不是不行,總比天天看到他強些。
可這話,落在謝鐸耳朵裡,就不是那麼回事兒了。
聽聽!聽聽這溢於言表的遺憾!
就這麼想和他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