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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緣抱著枕頭縮在床角，坐了一整晚。

清脆的鳥鳴響起的時候，天也該微微亮了。

男人翻了個身，因宿醉頭痛哼唧了一聲，繼而遲疑地問：&ldo;朕怎麼會在這裡？&rdo;

阿緣半張臉都悶在軟枕裡，不搭理他。

她疏離的態度十分明顯，彷彿他對她做了什麼不可饒恕的事情。

&ldo;朕把你怎麼了，你這樣對待朕？&rdo;他很是不解。

&ldo;你該去上早朝了。&rdo;阿緣拒絕回答他的問題。既然他酒醒了，該聽得懂她的逐客令了。他一身的酒氣燻得整間屋子都臭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讓玉梅進來開啟窗戶透透氣。

&ldo;今日休沐，不必早朝。&rdo;男人愉快地回答道。

&ldo;我在趕你走，你聽不出來麼？&rdo;她冷冷說道。跟一個男人待在同一張床上本身就是一件極危險的事，尤其這個男人昨夜醉酒後還試圖傷害她。

&ldo;理由呢？&rdo;男人的語氣不悅起來。她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處境，竟然還敢這樣對他說話？

&ldo;你太臭了。&rdo;阿緣說完，又拿枕頭遮住了口鼻。

男人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可惜阿緣看不見。

他低頭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確實不好聞，可是被一個女人這麼不留情面地說出來，也著實太傷自尊了。

&ldo;朕昨夜喝醉後，對你……嗯？&rdo;阿緣躲避得太過明顯，他很輕易就能猜出真正的原因。

&ldo;沒有！什麼都沒有發生！&rdo;阿緣激動地反駁：&ldo;你睡著了，一直睡到剛才醒來，僅此而已！&rdo;

她說著，下意識地捂住胸口衣襟。那裡昨夜被他扯亂了，阿緣整理過，以為自己理好了，其實並沒有。

這一切都落在男人眼裡。

&ldo;就算你不記得一些事情，也該知道朕的寵幸意味著什麼。&rdo;他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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