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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打算就這麼出去的時候,蒲薤白又聽到商陸站在門口說:「你忘了把香皂拿進去了,我給你送進去?」
蒲薤白臉都僵了,明明淋浴的水是熱的,可他卻覺得自己手腳冰涼。「啊,嗯不用……不用了……」
可商陸根本沒理會他的拒絕,結果也還是走進來了,不過走進浴室的商陸並沒有直視蒲薤白,目光是看向別處的:「給,你洗快點兒,馬上水就要變冷了。」
看著這樣的商陸,蒲薤白突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緊張個什麼,他終於放鬆了表情,接過香皂:「變冷了的話你也就沒法洗了吧,抱歉,我很快。」
「我倒是無所謂,我經常洗涼水澡。」商陸背了過去。
「那不是很容易感冒的嗎。」
「其實我沒那麼容易感冒,」商陸聳了聳肩,「從小到大一直如此,我去醫院看病的次數屈指可數,而且頭疼腦熱的、兩三天也就自愈了。」
蒲薤白一邊迅速打著香皂和洗髮水,一邊和商陸聊著,「話是這麼說,但頭疼腦熱也還是很難受啊,就算是沒有到感冒的地步,這種天氣沖冷水澡也不會舒服到哪兒去吧。要是夏天的話倒是另當別論了。」
他這番話,語氣當中沒什麼特別的話,彷彿說得句理所當然的話一樣。可在商陸聽來,卻是從未聽到過的體貼說法。他聽著身後的水流聲斷斷續續又響了兩次,判斷對方應該是差不多要洗完了:「毛巾,我去幫你拿進來吧。」
「啊,抱歉,麻煩了……」
「你還真是喜歡道歉,說謝謝不就好了嗎。」
蒲薤白愣住神,看著商陸離開淋浴間,思考著他的這句話。
說來……也對,大多數時候都可以說謝謝來著。
他一邊想著,一邊關上淋浴開關朝浴室門口走去,但很有可能是因為走神的關係,他一腳踩到還沒有流散的泡沫裡,腳底一滑,失去平衡。
浴室裡傳出來咚的一聲巨響,外面的商陸嚇得一驚,抓起毛巾就衝進浴室裡,看到蒲薤白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摔著了?沒事吧。」這要是摔倒的人是室友,商陸肯定會爆笑著站在旁邊嘲諷,但摔倒的人換成蒲薤白,商陸竟然有點兒緊張。
蒲薤白痛苦地扭動了一下,表情有點兒猙獰,稍稍側過身雙手捂著屁股:「腳滑……」
「哈哈哈……」看到他人沒暈,商陸才笑出聲,跪到他旁邊,用毛巾幫他擋住下身,然後扶著他肩膀,「倒是小心點兒啊,哈哈哈,站的起來嗎?」
「笑屁啊……很疼的好嗎。」話雖這麼說,蒲薤白的語氣裡也是帶著笑意,他半哭半笑地哼哼了兩聲,「我的尾椎要裂開了……」
商陸笑得更歡了,扒拉著蒲薤白的手,「你鬆手,你別擋著,我看看。」
「看什麼看!扶我起來!」
「我看看紅沒紅啊,你讓我看看。」
「這還用看!肯定紅了!」蒲薤白蹬著腿,死命拒絕。
這要是給看了還了得!
「哈哈哈那我幫你揉揉?你別這麼躺著啊,剛洗完澡不是白洗了嗎!」
「我起不來,你倒是扶我一下!」
商陸拉著蒲薤白的胳膊,想要把他拽起來,萬萬沒想到沒有跟著他一起發力的蒲薤白愣是以尾椎為圓心在地上畫了個圈。
「商陸!」蒲薤白氣得想打人,他不止想,而且還行動了。毛巾早就沒有在擋著該擋好的地方,他也完全沒心思顧及,坐起來就開始捶商陸的大腿,「你特麼是故意的嗎!」
笑到肚子抽筋的商陸一邊喊著疼一邊蹲了下來,頭靠著蒲薤白的肩膀,好久好久才止住笑意:「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打了。我扶你起來。」
好歹還是站起來了,蒲薤白扶著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