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3 頁)

或許什麼都不算，嬴政不敢想下去，他的頭開始痛了，彷彿那些活了過來在他的耳邊哀吟。

他撫摸著那些名字，沉默了許久。&ldo;少爺。&rdo;王翦喚了一聲，嬴政從悲傷中抬起頭。&ldo;這是先……先王所制的石碑嗎，其他地方也有嗎？&rdo;嬴政無力地問。&ldo;是的，莊襄王三年製作了許多石碑表彰像這樣的村莊，全國大概有幾百個這樣的功烈村吧。諸侯年年混戰，民不聊生啊。&rdo;老人的視線從石碑上移開，看著天邊，&ldo;年輕人，你們跋山涉水到這個小村，只是為了見你們說的那個叫&l;鉅子&r;的人嗎？&rdo;老人接著問。&ldo;難道老人家知道鉅子在何處？&rdo;嬴政問。&ldo;我看你們禮儀得體，相貌不凡，不似街市鄉野粗野之人，關中口音，應該是關中的富貴人家吧，快回去吧，不要在這浪費時間，墨學早已沒入長夜，正如它的名字，萬事&l;水滿則溢，月盈則缺&r;，自然之理也。墨家四分五裂，規矩嚴苛，成員不思進取，至於今日少有人聞墨名。&rdo;老人似是十分惋惜，過了一會又恢復了常態。嬴政說：&ldo;天下均知，墨家知劍道，知天子之劍，秦獻公，孝公，惠文王，名相商鞅均問政於鉅子，成一代霸業。我雖然愚鈍，也想得到鉅子的指點，請先生告訴我們怎麼找到鉅子吧。&rdo;嬴政誠懇地請求。王翦聽嬴政竟然兜了底，緊張地按住了劍。

老人聽出了這話裡隱藏的意思，知他是真心想求見鉅子。他對著嬴政行了一禮說：&ldo;鉅子不過是個將死之人，不見世面久矣，沒有什麼能拿來指教大王，大王謙虛了。所謂墨家，不過是&l;兼愛，誅暴，去私&r;以此達到&l;非攻&r;，天下太平，百姓安居樂業。可是我們一開始就想錯了，大部分人性內心就是自私的，不可能每個都像我們一樣，所以天下混戰至今，諸侯為了蝸牛角大點的地盤年年打仗，生靈塗炭，怎麼能靠我們來拯救呢？我們能阻止一場戰爭，卻不能改變亂世的軍事，每個國家在現在似乎為戰爭而生，我想通了，能阻止這一切的也只有戰爭，只有統一天下‐‐這唯一的一條路，這才是真正的非攻。&rdo;嬴政和王翦都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不起眼的老人能說出這番話。

&ldo;那怎麼才能做到這一切，連我自己的性命都堪憂啊。&rdo;嬴政問。

&ldo;這就不是我這個村夫所知道的了，這得您自己找答案，只有您才能把握住複雜的局勢，您現在已經做得很好了。&rdo;老人淡淡地說。

&ldo;這是為什麼？&rdo;嬴政接著問。&ldo;您不遠萬裡只為了見一個幾乎不可能的人，鉅子他已經背叛了墨門，他不值得您這麼辛苦，答案已經在您的心裡。&rdo;老者微微一笑就轉過身子走了。嬴政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對著那個遠去的背影說：&ldo;鉅子，謝謝指教。&rdo;

&ldo;鉅子？&rdo;王翦大吃一驚，想了一番，那話確實只有鉅子才說得出來吧。

嬴政在大概快傍晚的時候，離開了那個村子。&ldo;回去不需要這麼急，可以在山下的城鎮休息一晚，明天再走。&rdo;王翦說。&ldo;將軍，我們不能耽誤，寡人必須得去勞軍，不然怎麼對得為秦國浴血殺敵的戰士們？這一趟，寡人沒有白來。&rdo;秦王堅定地說。&ldo;答案在我心中。&rdo;秦王露出了不易察覺的一絲微笑，有時候只有自己獨自成長，才在能在風雪中傲然成為那最美麗的寒梅，這是誰也替代不了的。這一行，嬴政只為了尋找一個答案，現在他已經找到了。

&ldo;只是天已經快晚了，我們還是先去休息吧，以前遊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