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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薤白這才知道了商陸父親的名字,並且心裡感慨著,這果然是個規矩的大家庭:「那商陸他……」
「他沒被寫進家譜,」商博強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他這一輩兒是忠字輩兒,按家譜來說,要叫商忠民。但是他爺爺不認他,也就沒轍了。」
蒲薤白更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著商博強。
後者也停下動作,「我沒跟商陸說過這些,不知道該怎麼說。他爺爺啊,就一直都不喜歡他,可是你也知道商陸,他可能不太明白喜歡不喜歡的,別人不喜歡他,他也感受不出來,還成天跟人沒有距離感的套近乎。他爺爺去世前,跟我說,他想通了很多事情,唯獨想不通商陸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他一直對商陸很不好,可是這小孩兒也沒有記恨,臨終了,只有商陸還願意朝自己笑。
「現在想想,也是,商陸根本就不知道爺爺對他有多不喜歡,不知道也挺好。」
「為什麼?」蒲薤白忍不住了,「為什麼不喜歡,商陸是做錯了什麼嗎?」
商博強背靠著車,沉思了一陣:「沒有,商陸沒有做錯什麼,是我做錯了。」
「……什麼、意思?」
「我沒跟家裡安排的人結婚,本來是兩家訂好了的婚約,對方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說好了結婚之後,她家的企業由我繼承。也就是說,相當於入贅吧?」商博強搖了搖頭,「我不樂意,也不喜歡那個女的,就跟家裡人鬧翻了臉,然後離家出走,去打工。我年輕時什麼都幹過,在酒吧打雜,賣保險,上門推銷。」
蒲薤白有預感,面前的人對自己說這些,很有可能是想向自己解釋些什麼。所以他沒有打斷對方,就只是安靜地聽著。
「上門給人推銷保險的時候,遇到了我的妻子,」商博強說著,臉上浮現了笑意,「當時她家裡沒大人,她來開門,還請我進去喝水。我倆聊了一下午,聊到晚上她父母都沒回來,我就說改天再來。改天再去,她家還是就她自己一個人。」
蒲薤白也跟著笑了,「這是什麼命運吧……」
「可不好說,不好說這叫什麼命運,當時她才十七歲,」商博強說著,笑容就黯淡了些,「也就是那個年代了,不然放到現在,我就要被口水淹死。我這不就是欺騙小姑娘的感情嗎?可是她年輕時候真是太好看了,估計她也是覺得我很好看吧。」
「叔叔阿姨現在也很年輕啊,也還是依舊很出眾。」蒲薤白說的是心裡話,他偶爾會覺得單論長相的話,商陸都不如面前這位中年男性要更引人注目。
商博強聳了聳肩,「反正,嗐,我跟她談了一年,結果一個不留神……就有了商陸。」
蒲薤白算是明白什麼叫「有其父必有其子」了,以及為什麼商陸的母親年紀輕輕就懷了孕。「原來……如此。」
「挺痛苦的,那時候,她太小了,因為談戀愛搞得也無心學習,高考那時候又妊娠反應嚴重,我們當時也不知道是什麼妊娠反應,就以為是她得了腸胃炎什麼的,反正鬧得她高考也沒考幾分,就沒上大學。原本啊,她是想上大學的,後來發現是因為懷孕了所以……」商博強話說一半,嘆了口氣。
「阿姨會怪商陸嗎……」蒲薤白也低下頭,「明明跟商陸沒關係,但還是怪他嗎。」
「她年紀輕輕就有了小孩兒,還是未婚先孕。她家裡人罵她,她的朋友嘲笑她,她總歸是要去怪一個人才能讓自己心情平靜一點兒。不想怪我,也不想怪她自己,那就只能怪商陸了。想想也是奇怪,她明明吃了避孕藥,可還是懷上了,商陸這小子……就是上天安排下來懲罰我們的吧。」
商博強視線盯著遠處,「她家裡人找到我,說如果我不娶,那孩子就打掉。我想娶她,當然想,就是抱著這個心情才跟她搞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