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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啊,我還得靠您老吃飯呢。」付崇遠起身換衣服,說道:「她今天吃什麼了?」
女孩子肚子疼,要麼是經期要麼是吃壞肚子。
「早上在家喝了豆漿,晚上吃了日本料理。」沈亦淮回憶道,他又問牧遙:「你中午吃什麼了?」
牧遙躺在床上捂著肚子,胃裡一陣痙攣,像是有人拿一根細繩在勒她的胃一樣。她臉色蒼白如紙,顫顫巍巍說道:「日本料理。」
「肯定是冷食吃多了。」付崇遠換好衣服,拿了車鑰匙出門,還不忘唸叨兩句:「一天吃兩頓日本料理,難怪肚子疼。」
「你快點過來。」沈亦淮掛了電話。
牧遙雙眉緊蹙,上齒咬著下唇來忍耐疼痛。沈亦淮摸了摸她的臉,說道:「你中午吃過日料,晚上怎麼不跟我說?」
語氣中略帶責備,但更多的是心疼。
牧遙微微斂下睫毛,沈亦淮看不清她眼底的神色,只見她從牙縫裡擠出很小聲的一句話:「因為你很久沒帶我去吃了,我……」
沈亦淮不忍心再說一句,他拉過牧遙的右手,她掌心帶著點兒濕潤,很明顯是疼得都出汗了。沈亦淮用另一隻手覆上她的小腹,緩緩地按壓輕揉。
牧遙穿的依舊是那件白色純棉吊帶睡衣,溫暖乾燥的大掌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替她紓解疼痛,牧遙的嘴裡溢位一聲輕喟。
這種感覺,熟悉又陌生。不知是不是這樣的按揉起了安慰劑的作用,肚子好像沒有剛剛那麼痛了。牧遙的肩膀放鬆了下來,她將後背靠在柔軟的枕頭上,眼睛半闔,就這麼看著沈亦淮。
臥室內只開了一盞昏黃的床頭燈,燈光照著沈亦淮的側臉,將他睫毛的陰影拉得很長。他面色凝重,薄唇緊抿,眼底有一抹似有若無的憂慮。
他的手掌極其溫柔地撫著她的小腹,牧遙有一瞬間的恍惚,時間似乎回到了四五年前,牧遙來初潮的時候。
牧遙對生理知識並非全然不知,可是那天晚上突然看到內褲上的鮮紅,她還是被嚇得手足無措。
可偏偏那天方阿姨不在家,只有沈亦淮在隔壁房間休息。
牧遙去敲沈亦淮的房門,他開門之後,她紅著臉撲進他懷裡。
「遙遙,怎麼了?」沈亦淮僵著身子,任由牧遙環著他的腰。
牧遙把腦袋埋得更深了些,鼻尖充盈著他衣料上淡淡的皂角香氣。這是女孩子的秘辛,她羞於啟齒。
「做噩夢了?」沈亦淮一隻手掌落在她的後背上,輕輕拍著她。自打父母去世,牧遙夜裡常常會被噩夢驚醒,每次都要沈亦淮哄著她才能重新入睡。
牧遙搖了搖頭,下面暗潮湧動,她急得眼眶都紅了。
沈亦淮無可奈何,他把牧遙從懷裡拉出來,俯下身與她對視,指尖揩去她眼角的淚花,問道:「告訴我,你怎麼了?」
沈亦淮的關懷讓牧遙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她這才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來月經了……」
沈亦淮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如果不是牧遙,他一個大男人,恐怕這輩子也不會經歷被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抱著腰哭哭啼啼說她來月經了這種事。
牧遙說完之後又摟著沈亦淮的腰,不肯撒手。
沈亦淮的手輕輕撫摸著牧遙的黑髮,出言安慰她:「遙遙,別怕。每個女孩子都會經歷。」
其實他心裡比牧遙還慌,他掏出手機,在搜尋框顫顫巍巍打下幾個字,點選搜尋。
網上主要是說了些注意事項,比如忌冷、忌生、忌辣,勤換護墊、保持衛生、保證睡眠等等,可沒有一個搜尋結果是男人該如何幫第一次來月經的女孩處理這種事。
看來,古往今來也沒幾個大男人碰到他這種荒唐事。
後來,沈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