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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景莫名熟悉,去超市那天,尤歲沢似乎也是這樣,半貼著他的身體拿過安全帶,扣了進去。
聞之斂神:「……謝謝。」
到了醫院後,尤歲沢沒有讓他去找程醫生,而是讓他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坐一會兒。
很快,尤歲沢走進來,手裡拿著一疊單子:「去做檢查。」
「哦……好。」
聞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跟著尤歲沢走進了影像室,他才反應過來是尤歲沢已經開好了單子。
檢查的過程尤歲沢是一直陪在聞之身邊的,等聞之拍完胸片出來後發現尤歲沢還在,且沒有換上白大褂。
聞之問:「你今天休假嗎?」
「嗯。」尤歲沢點頭:「走吧,下一個。」
聞之走到抽血視窗的時候,尤歲沢拿起手機和林澤爾聯絡。
最近的聊天記錄還是昨晚林澤爾發來的:
——現在厭食症雖然死亡率很高,但醫院其實是不夠重視的。一般情況下只會當作普通的心理問題或者腸胃消化問題來處理,但不管你們的醫生怎麼說,明天的檢查一定要是全方位的。
——開始檢查了。
——這麼早?早點也好,我今天跟教授出個講座,晚上就要回那邊了,下次過來提前給你說,這期間你最好能說服他見見我。
——他已經同意了。
——你這效率可以啊尤醫生,怎麼經你手上的病人都這麼聽話呢?
尤歲沢沒理會林澤爾的調侃,
——需要給他開藥嗎?
——什麼藥?你是說精神類藥物的話暫時不用,近期可以先讓他的飲食開始規律起來,抗抑鬱的藥吃起來可能會更加降低他的食慾。
——不過你可以給他開一些促進食慾類的藥物。
尤歲沢低頭回了一個嗯,聞之已經走過來了,他剛被抽了一管血,正拿著棉花壓著針口。
尤歲沢的視線停留在聞之青筋裸/露的手背上:「疼嗎?」
聞之愣了一下:「……還好。」
尤歲沢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是真的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變化,就像是曾經那麼怕疼怕針的一個人現在也能雲淡風輕地說一句「還好」。
是真的已經克服了,還是說在偽裝在撒謊,因為一個成年人不能輕易地把弱點暴露給旁人……
旁人。
手機適時地響了起來,是林澤爾發來的。
——容我八卦一下,你倆到底什麼關係啊,對他這麼盡心?
什麼關係?
尤歲沢不知道。
七年前他們是最親密無間的人,如今只是旁人嗎?
不是的,尤歲沢清晰地知道這一點,從他回到這座城市的那一天起,他就做不了旁人了。
林澤爾等了一上午也沒等到尤歲沢的回信,他也沒追問,而是點開了一個可能已經被尤歲沢遺忘了的群聊,在裡面發了條訊息。
——通知一下你們周邊暗戀尤歲沢的兄弟姐妹們啊,最近名草可能要擇主了,做好失戀的準備吧![狗頭][狗頭]
林澤爾看著群裡一片鬼哭狼嚎,他摸摸下巴,突然覺得自己這話說得不對。
尤歲沢和聞之七年未見,此次重逢,不可能是突然上了心,只可能尤歲沢這顆名草七年前就是有主的。
很可能兩人七年前談戀愛,然後被他媽媽撞破棒打鴛鴦,之後尤歲沢的母親因一些和聞之有關的原因去世了。
尤歲沢過不掉母親這個坎,於是提出分手。沒想到七年以後再見聞之,發現自己還是心悅於他,再加上發現聞之離開自己後就有了心理問題,於是一邊心疼一邊想吃回頭草……
林澤爾越想越是這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