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2/5 頁)
二十年的感情抵不過相識一年的人,他不信。愛情總會經歷太多考驗,是必然,是不可避免的坎,也容許犯很多次錯誤,但致命的,一次就足以摧毀城池。
感情裡致命的東西,無非信任、平等。梁躍江,動了宋允清的那根刺,力氣太大,反而扎進了自己心裡,疼痛不用太多,一束錐心,足夠悔恨半生。
“姐。”
“嗯?”
她側著頭,腳邊的小石子正好被踢到河裡,滾了兩圈,“撲通”落水。宋漢南說不出話,只是笑了笑,“你覺的值得就好。”
“值得?”她嚼著這兩個字,“嗯,他值得。”宋允清點了點頭,其實頭髮遮住了,漢南根本看不到,在她心裡,馮遲,是值得的。
跟父母說離開的理由,是去日本看畫展,媽媽不太樂意,爸爸倒是沒說什麼,也沒問她什麼時候回,只說了句,早點回家。
行程定在三天後,傍晚吃了飯便上樓收拾東西,臥室的擺設沒動任何,在這間房裡,有過青梅竹馬的愛人,有過無數次的歡愛,還有……她的待嫁之夜,梳頭時斷裂的梳子,梁躍江紅著眼來砸門。
到頭來,只剩她一個人。
發著呆,連有人走近都沒察覺。宋子休重咳兩聲,看著女兒慌亂晃過神的模樣,她急忙將手裡的東西往後藏,“爸爸。”
“東西收拾好了麼?”他皺眉,“怎麼連冬天的衣服都帶上了?”
“備著,以防萬一。”允清不動聲色的把箱子合上,笑著:“還沒休息?”
“特意等你媽媽睡了,我才過來的。”他踱步到床邊坐下,直視女兒,目光深斂,“小清,有沒有話要跟爸爸說?”
她搖頭。
“那好,爸爸有話要問你。”宋允清心裡一緊,麻團似的亂。
“這次是去找馮遲的吧。”
“譁”,宋允清明顯聽到自己心臟劃了道口子,潰洩成軍。她極不自然的別過頭,咬著唇不吭,最後“嗯”了聲,已經哽咽。
宋子休嘆氣,“一回來就跟丟了魂一樣,不要忍著,在爸爸面前你想怎樣就怎樣。”
她眼淚立刻如墜珠,“我只是放心不下他,這怎麼就是拖累呢,如果說拖累,是我拖累他才對。”
“沒有誰願意讓喜歡的人看到自己最衰敗的一面。不是因為自己,只是不想讓對方也不快樂。”
“馮遲對你有感情,小清,你要將心比心。”
宋子休摸了摸女兒的頭,“有些東西適可而止,也算成全馮遲的選擇。”
“不要出去太久,爸爸和媽媽等你回家。”
第二天下午的航班,宋允清飛去日本。清遠堂的發家地,馮遲,賭一次,你捨不得自己奮鬥十餘年的心血。也不信你,三十而立,當真捨得背城而去。
30、限量
第二天下午的航班,宋允清飛去日本。清遠堂的發家地,馮遲,賭一次,你捨不得自己奮鬥十餘年的心血。也不信你,三十而立,當真捨得背城而去。
*
到日本已是深夜,宋允清折騰了很久才找到酒店,言語不通,只會簡單幾句交流話語,爸爸跟日本的摯友打了招呼,也留了聯絡方式,宋允清一早就沒打算去叨擾。
東京街頭,璀璨一夜都不會落幕,她在窗邊看了很久,倦意反而消減。辦理入住時,允清有意打聽清遠堂,服務生用略生澀的英文回答,清遠堂的大樓就在不遠,橫過兩條街就到了。允清說自己是去應聘的,服務生眉眼笑成彎月,說了一些祝福好運的話。
允清說謝謝,在心裡默唸,“祝我好運。”
在陌生城市難免孤單,電視節目聽不懂,換了埠,勉強上得了中文網,本來想打電話跟家裡人報平安,想了想,只給父親發了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