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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炙炎彬呼的吐了口氣,暗暗後悔。
看樣子,小公主已經認定自己是個壞人。對付完了太后,跟下去的,一定就是收拾他這個將司大人了。
雙手叉腰,炙炎彬想起司裡還有要事,他慘叫一聲,抬手拍頭,趕緊朝奉天司方向大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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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醫開了藥方,盈月宮裡人來人往,個個急急慌慌的。
皇宮後院,有史以來,沒有誰為奴才侍衛出過頭的。有記載至今的,多是誰家奴才被欺負了,被打了,或是殺了,主子怒了惱了的,也只是為個面子。沒哪個王孫公候會為奴才出頭,免其受難。
在皇宮,奴才就是奴才,命不值錢。
平陽公主兩次為侍衛出頭,整個盈月宮都觸動了,人人自發的忙出忙進,全心全意的擔心著公主。
一種熱火朝天的氣氛籠罩著盈月宮。
冰蝶自己沒感覺,一臉淡漠,側臉趴著,閉目休息。
小福子從外面跑進來,徑直衝到冰蝶床邊湊近,小聲輕喃。
“主子,奉天司那邊又加派了一隊侍衛過來。”
沒睜眼,冰蝶彷彿睡著了,就在小福子等了一會,沒動靜,準備再說一次時,她輕哼,開口。
“不要。退回去。”
小福子一愣,瞪眼:“不……不要……?”
睜開眼,冰蝶望向小福子:“聽不懂?”
小福子被冰蝶眼中凜冽嚇到,趕緊點頭,躬身退下:“喏,喏……”
小福子應著聲,疾疾的往外跑,卻剛到門口,便因看見某人而大驚的趕緊叫嚷。
“九王爺到——!”
內屋裡,冰蝶一怔,心中突然在想——差點把這號人給忘了。
新晉御史司的九王爺凌君傲,一臉心疼的從外面大步而入,徑直往了內軒衝來。
“凝兒!”
望向門口,看著凌君傲朝自己衝來,冰蝶暗暗無語的嘆息——走了個凌皇胤,又來個凌君傲。
凌君傲徑直衝至床邊,小福子跟進來,端了圓凳送至他身後,他便順勢坐下,緊張不已的望向冰蝶。
“痛不痛?太后怎麼下得了手?”也不知是想到什麼,凌君傲一閤眼,懊惱的輕嘆,這才望向冰蝶,衝她尷尬的一笑:“母后。是母后。”
見凌君傲這樣,冰蝶一樂,噗笑。
見冰蝶笑了,凌君傲就笑了起來,兩人呵呵呵的樂呵。
“還不太習慣,以後會慢慢習慣的。”凌君傲說著,輕輕一嘆:“你也是,不要太倔強,有些事,不能硬碰硬,知道嗎?”
對凌君傲不是太瞭解,接觸也不多,冰蝶只是憑著感覺點了點頭。
對於關心,她不想過於苛刻。
“王爺,奴才給您泡杯黨參吧!”見九王爺心疼自家主子,小福子開心的很,湊前輕喃。
“不用了,我一會就走,你退下。”凌君傲看一眼小福子,衝他揮揮手。
小福子一愣,趕緊望向冰蝶。
冰蝶一笑,合了下眼,小福子便喏一聲,退下。
待內軒只剩他們二人時,凌君傲看一眼門口,這才望向冰蝶。
“今日的事我聽說了。到底怎麼回事我還不清楚,適才興善宮晚膳,在後廚見奴才要把這東西燒了,見精緻,我想要過來。那奴才說不能給,是母后命令他們一定要燒掉的,還說為這東西,差點誤會了公主。我尋思著可能就是害你著打的‘原兇’,想辦法弄了過來。”
凌君傲說著,自袖袋裡取出一塊木雕腰佩,墜飾的鬚子給燒去一半,尾子還是黑糊糊的。
冰蝶看的清楚,正是屬於仙逝貴妃的遺物。
“上面三個字,我查過了,是前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