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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晚秋的千言萬語化成一聲輕輕的嘆息。回想著淺墨跨出門時的話“真正能幫到你的只有自己。”這個如風的女子不經意的出現,讓自己最後的希望化為泡影;卻又在自己最絕望的時候帶來一線生機。
江湖篇 落花流水
瑤香街的晚秋於三天后將開苞的訊息在臨兆傳的沸沸揚揚,雛兒賣身的事在臨兆倒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偏偏這個晚秋受到如此的重視。
“你聽過落花流水嗎?沒有,那隻能說你孤陋寡聞了,現在的瑤香街什麼最俏?那可要數晚秋的琵琶——”說書的也在茶樓酒肆裡唾沫橫飛,“這彈琵琶可不稀奇,多少技壓群芳的歌姬名伶,誰不是精於音律,可惜……”
本是人聲鼎沸,喧譁異常的樓裡,卻聽不到半點動靜,每個人都豎起耳朵,唯恐聽掉了某個精彩的環節。
二樓的某個角落裡,把玩著酒杯的錦衣男子饒有興味的喃喃:“落花流水?這倒新鮮。”說著挑起眉看向旁邊的黑衣勁裝男子,“梟,有興趣麼?”臉上掛著戲謔的笑意。
黑衣男子充耳不聞,沒有絲毫搭理旁邊人的意思,只看了眼杯中濃烈的燒刀子,一飲而盡。
錦衣男子似也習慣了,不甚在意的看著黑衣男子微皺的眉頭,笑道:“不合意?”
黑衣男子的臉已經恢復了初時的面無表情,硬邦邦的丟擲一個字“水。”
“梟,這可是南清國最烈的酒了,你居然嫌不夠勁。還有啊,我拜託你不要這麼惜字如金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哎哎,——”看黑衣男子頭也不回的離去,錦衣男子收起手上的摺扇,瀟灑的揚長而去。
一錠小小的金子就這麼突兀的留在桌上,一段插曲在這酒肆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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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瑤香街。
今天的城南到處是一派喜慶,晚上的瑤香街在紅木宮燈的映襯下愈發的紙醉金迷。閣樓上伸出的晶瑩的手臂,隨風而舞的繡帕;倚在門前的翩翩紗衣,軟香儂語的召喚。一張張笑媚如花的臉,一具具光澤圓潤的女體,無不勾起男人心底騷動不安的慾望。夜幕下的瑤香,是天生為黑暗而舞的瑤池瓊香,在暮色的掩蓋下開始人類原始的悸動。
此時的淺墨就靜靜的坐在桃夭閣的二樓的小隔間中,旁邊是死死瞪著她滿臉哀怨的莫離。“好了,莫離你已經足足瞪了我一個時辰了,眼睛不疼嗎?”淺墨看著一樓大廳中央由薄薄輕紗圍著的舞臺。
莫離氣餒的望著無動於衷的淺墨,這個女人不湊熱鬧則已,一折騰起來真是要命,居然到這種地方來看一堆男子競爭女人的戲碼。
此時一陣叮叮咚咚玉石相互搖曳在空中激盪的清脆聲自南邊的樓道口傳來,喧鬧的大廳立馬安靜下來。只見一位蒙著紅紗的女子自上而下,女子一身薄的透明的輕紗罩著紫色的抹胸,上面的怒放的牡丹花清晰可見,下身是長長墜地的紫色絲裙,寶藍色吊帶緊緊地纏在腰間更顯得纖腰盈盈一握,飽滿的胸脯在緊裹的抹胸裡擠出一道完美的深溝。
淺墨淡淡的掃過一片痴迷的目光,卻發現了一雙有趣的眼睛。一雙滿是欣賞卻沒有絲毫慾望的眼睛,男子生的也是眉長入鬢,目如點漆,俊秀如玉,丰姿卓然,一身繡邊錦袍,領口是金色的墨竹紋理。男子的旁邊坐了位黑衣勁裝男子,低著頭看不清模樣。
淺墨奇道,男子雖然外表看來放蕩不羈,一派風流樣,偏偏來了溫柔鄉倒失去了採花的興致。
猝不及防,男子回過頭,下意思的一愣,眼睛裡漸漸充滿了濃濃的興味,嘴角扯出好看的弧度。
淺墨萬般無奈的發現自己的無意引起了他人的興趣,迅速轉回頭,把目光放到晚秋身上,不再與男子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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