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姥爺,難道你要開花了嗎?(第1/3 頁)
“老師,那個是七世額爾德尼留下來的,您倒是真捨得。”扎西堅參追上老喇嘛。
“本就是留下來的寄思之物,有什麼捨得捨不得。見緣起即見法,因果相續。”
“嘿嘿,您又開始了。”扎西堅參笑了笑,“您就在這裡不要動,我去攔車。”
“你要記得.......”
見老喇嘛正色開口,扎西堅參趕緊雙手合十,“老師您說。”
“下車時別忘了要發票。”
“......”
李樂把念珠遞給曾昭儀,“姥爺,剛那個喇嘛給我的。您幫著看看。”
老頭低頭瞅了眼,“不懂。”
“哦。”
“有空,帶你去找個人,他懂。”
李樂把念珠纏在手腕上,還成,紅呼呼的挺好看。
社科院的家屬院,在一個叫羅圈衚衕的地方。
據說叫羅圈衚衕是因為衚衕東口,有一間劉羅鍋子廟。
不過李樂看了半天,也沒見到什麼和劉羅鍋相關的東西。
“宰相劉羅鍋”還沒開播,這時候,除了聽單口相聲“君臣鬥”的,甚少有人知道這個乾隆時期的名臣。
往北是便是大名鼎鼎的史家衚衕,就是那個號稱燕京最牛小學所在地。
李樂琢磨著,回頭怎麼著也得去瞅瞅,沾沾貴氣。
和此時燕京城裡所有的衚衕一樣,窄、擠、破才是常態。
起初衚衕兩邊的四合院,無論是達官顯貴,還是富家商賈,都是氣派規制的。
後來從四面八方擠進了一戶戶人家,四合院只剩下了四合,院已經變成了多戶群居的雜院。
兩代、三代人擠在二三十平的小屋裡,共用的水龍頭,共用的官茅房。
王大姐姐早晨排隊倒尿壺,被拍成照片,四下傳播。
誰家用個大功率的電器,都會引得整個院跳閘,電暖氣空調這種物件兒,有時候買了都成擺設。
從路口進衚衕這一段,李樂看到了當街洗頭的,院裡露天熗鍋做菜的,房頂上晾衣服的,牆根兒支攤兒修車的,旁邊就是一圈貧嘴光著膀子的老大爺,吵吵著圍著下棋。
簡陋憋屈的環境,在李樂看來,比道北的窩棚強點兒,有限。
他們或許不知道,三十年後,有些衚衕,除了路平了些,電線粗了些,廁所幹淨了些,其他,變化不大。
變有錢的,早都搬走。留下那些苦哈哈的百姓,還在繼續熬著。
也有等到拆遷的,看著挺好,一平八萬十萬的補給你,可你家房子還沒個雞腚眼子大,給你個兩百三百萬又如何。
想在旁邊買房子,一瞧,草擬打野,最小的60平,一平十萬起。
誰特麼有錢還能住了幾十年的大雜院?
得,從二環直接奔通縣。
小心讓著路人,跟在曾昭儀後面,七扭八拐的進了掛著社科院家屬院牌牌的小門。
裡面就一棟蘇式風格,“L”型的七層樓。
“姥爺,在幾樓?”
“四樓。”
李樂聽曾敏說過,老頭的關係一直在院裡,在長安屬於長期駐點。這邊的房子還是是前些年分的。
燕京,除了開會講課,很少來了。
沒有電梯,李樂拎著包,吭哧吭哧的爬上樓。
燕京的七月份,比長安要熱的多。
就那麼一小段,李樂已經感覺有汗珠順著脊樑骨朝下滑落。
房子兩室一廳,六十多平,嗯,沒有公攤。
開啟門,一股潮氣伴著異味衝了出來。
“姥爺,你這多長時間沒來了?”
“去年十月份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