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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天上月明星稀,四周草蟲歡鳴,呼喚著配偶。杏子躺在床上沒能入睡,兩眼直瞪著屋樑上的那張蛛網。
網上粘著一隻飛蛾,它死命的掙扎,蛛網反而把它越縛越緊,無用的反抗帶來更可怕的後果,網邊的一隻蜘蛛正慢慢的朝它爬來,最終等待自己的只有死亡。
她轉過頭看了看合衣睡在地板上,捲縮一團的罈子叔,想著這些天他忙進忙出的焦慮樣子,淚水不覺流了下來。杏子閉上了眼無奈的喚道:“喂!上床歇吧!地上涼人。”
睡的迷迷糊糊的罈子叔聽到這句話,神情驚異如同夢幻一般,他坐了起來盯著杏子看了老半天。
“再不上來,就永遠別上來了。”
罈子叔確定這句話是出自杏子的口時,心裡別提多開心,這兩句話猶如天籟之音都讓他心飛了起來。他得得瑟瑟的摸到床沿,鑽進了被窩。
不一會兒,房間裡響起罈子叔歡快的喘息聲,床板“吱吱”聲嚇得外面的草蟲都沒有了叫喚。
有人女人的家就是不一樣。以往到處是灰不拉嘰,家裡的物品有一茬沒一茬的,現在是窗明几淨,乾爽利落。罈子叔每天如過年一樣的笑語著,臉色也紅潤了起來。滿倉有事沒事總喜歡到堂叔家裡嘮磕,有時還留下和他喝著小酒,每當這時杏子是最多笑容的時候,菜也炒的香,酒也上的滿。
“滿倉侄兒,多喝點哦!別客氣,啊!挾菜,”杏子在一邊倒著酒。
“那是,那是,要不是你,你杏嬸可就沒了,多喝,要多喝”,罈子叔端起酒示意著。
“嘿!嘿!那事就甭提了,應該,應該的!”滿倉的臉開始紅了起來,也不知是酒鬧的還是別的。
“死老東西!有酒還塞不住你,你就不會少說兩句啊!”在一旁倒酒的杏子也臉臊了起來。
俗話說:酒是送命毒藥,色是削骨尖刀。
罈子叔自從娶了杏子後,基本是日日耕耘,總想下多點種子,希望能結個好果。可是杏子的肚子老是不見大。為了有後,他找到草藥郎中,要到幾付藥。藥效還真管用,喝下去丹田就來熱氣,那老傢伙就開始往上牛。藉助著中藥,罈子叔的耕耘愈見勤快,杏子有時來好事也不放過。杏子每當勸他時都會遭到他的喝斥。唉!畢竟人老體衰,沒過上一年好日子,沒喝過幾包中藥,罈子叔就在一天晚上死在了杏子白白嫩嫩的身上,兩眼興奮的充紅,口角的口水流著老長,直滴到粉白的豐乳上。
出殯那天,杏子哭的可利害了,滿山的紙錢飛到處都是。她不哭罈子叔,只是哭自己。從賣到這裡心裡就一直憋屈的慌,這次罈子叔走了,她感到更加無助的迷茫,前面的路該咋走?以後的生活咋辦?一團黑霧濃濃的塞在了杏子的才十九歲的心裡。
“爹啊!俺的娘啊……”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三、找到真愛
滿倉從那天救起杏子起,當初抱杏子的右手好似一直有著她的體香,一到晚上就直愣愣地盯著這支手發呆,或者放在鼻子下使勁地聞。
“倉子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明兒個去麻村見見那姑娘,看中不?也要給俺個孫子抱抱啦!”
“知道了!老說,俺不想成家!”滿倉嘟囔著
“不想成家?那你想什麼時候啊!那姑娘家也是因為他爹前幾年借了俺們一兩擔穀子,人家講情義,才不嫌咱家窮了,願來和你過日子,你可不要挑三撿四的。”說著倉子娘剁野菜的刀聲更加用力了起來。
“不要,五大三粗,比俺還矮!比杏嬸差老遠了”
“啥!你說啥!你個死仔!你也不稱稱你有幾兩”,蹲在灶邊水生老爹的一隻草鞋“啪”的飛到了滿倉的後腦勺上。
“本來就是嘛!”滿倉揉著後腦,站起身拎起衣服就向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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