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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剛才海塞斯還在說,如果運氣好的話有可能在一週內破解敵特一號線密碼,而現僅僅才過去幾分鐘,幾分鐘啊!一激動,陸所長也上前抱住陳家鵠。
也許是太困了,陳家鵠不像他們那樣興奮,他從兩人的擁抱中掙脫出來,平靜地對海塞斯說:「還是先忙正事吧,我只譯出一份密電,其他的就按照我弄出來的公式叫人去譯吧,我才睡了三刻鐘,太困了,我還要睡覺呢。」
海塞斯連忙說:「對對,這是分析科老劉他們的活兒了,不用你辛苦。」回頭對陸所長說,「你不是要找出薩根是間諜的證據嗎?把它們全都譯出來。證據就有了。」陸所長想說什麼,被海塞斯一把拉著往外走了,還輕輕地幫陳家鵠關上了門。第五節分析科劉科長領命,當即組織全體分析師,按陳家鵠提供的公式,對先前截獲的所有敵特一號線的密電進行破譯。不到一小時,所有密電原形畢露:承蒙偉大的帝國空軍精準打擊,黑室現已從地球上消失,料陳家鵠亦難逃死劫……
經本地晚報資訊證實,著名數學家陳家鵠必死無疑。另請從速安排少老大返滬……
剛獲悉,據點被搗毀,少老大等四人悉數盡忠,事發緣故正在調查中,外圍暫無恙。請保持二十四小時聯絡……
今上司找我談話,足見我身份已被其懷疑,恐有麻煩,電臺必須儘快轉移,善後必須儘快辦理,請速派人來……
看著一份又一份密電相繼告破,海塞斯喜不自禁:「這就是一個破譯師最幸福的時刻,看著他們譯出一份份電報,就像看見鈔票在一張張印出來。」陸所長不甘落後,喜形於色地跟他比喜:「我比你還幸福呢,就像看見薩根的罪證被一樣樣地列出來。」海塞斯不滿地嚷道:「什麼叫『就像』,事實就是如此嘛。」說著抓起那些譯文舉到陸所長眼前,「你看,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告訴我們,他就是在替日本人幹活。」陸所長笑道:「是是是,我表達有誤行了吧。」隨後接過那些譯文在手裡掂了掂,對著窗外長舒一口氣,搖頭晃腦地說,「這下好了,密特先生,等你看了這些,你還敢怠慢我們的杜先生嗎?」
彷彿密特先生就在窗外。第一節天空依舊,陽光依舊,大門依舊,衛兵依舊,就連那蓊鬱的梧桐樹林,也同樣伸展著千萬隻綠色的巴掌,在微微吹送的嘉陵江暖風中,傲慢地搖曳著。所不同的是人的心情。當車子重新又停在美國大使館門前,杜先生帶著秘書,踏著高高的石階梯一步一步地往上走的時候,他的心情已經發生了巨大變化。他知道他提包裡裝著的東西的分量,那不僅是一個美國人為日本國充當間諜的證據,還裝著他的政府的尊嚴、他的組織的尊嚴、他的團隊的尊嚴。所以,今天杜先生的步子邁得特別的沉穩、有力、充滿信心。他仰起頭,細心地打量著這座巴洛克風格的高大建築,心中竟然沒了那種慣有的壓抑感、刺痛感。他顯得非常輕鬆,非常莊重,甚至還有一絲不容覺察的自得和自負。人就是這麼奇怪,四兩重的心有著改變一切的神奇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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