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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爾雅同聞禮知往回走,嘴上不停唸叨著:「我要著人打探打探這是誰家的姐姐。」聞爾雅試圖讓聞禮知去打聽。
聞禮知看了她眼,提醒道:「人家不願自報家門,自有她的難處,別給人添麻煩。」
「嘁,這就幫人家說話了啊。」聞爾雅掂了掂腳尖,抻著頭打趣聞禮知:「之前怎麼不見哥哥開口說話呢?要知道啊~我哥哥平日裡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窗簾被挑開半邊,冷風灌進馬車可真冷。
苟尋忍不住將手往袖子裡鑽了鑽,覺得自己真不如到外面跟車夫作伴,馬車裡一應俱全,按道理該暖烘烘的,可他坐在主子身邊真覺得比站外頭還要冷。
「走吧。」趙鬱將窗簾放下,馬車重新啟動,速度比先前快上不少,超過了後面悠悠晃晃、不急不緩的青蓬馬車,只是車內始終沒暖和起來,靠在火爐都感覺不到溫度。
北子閣樓內,弄琴以為是嬌芙和倚綠出門回來,歡天喜地開啟門,結果對上雙冷沉的眸子,寒風凜冽鋪面而來。
弄琴聽著風聲腳底泛軟,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奉茶時趙鬱不說話她大氣都不敢出。
劉婆子看到趙鬱過來,偷偷出北子閣想儘早通知嬌芙回來,剛巧走到門口,就看到青蓬馬車的身影。
馬車內倚綠一邊替嬌芙揉著有些冰涼的手,一邊唸叨著嬌芙不該把湯捂子給聞爾雅,她對姑娘橫挑鼻子豎挑眼,結果姑娘現在因為她自己受冷。
「那姑娘本性不壞,只是被家裡寵壞了。」許是自己被禁錮在四四方方的圍牆內,嬌芙對聞爾雅身上那種肆意、鮮活毫無抵抗力。
剛下馬車嬌芙就見劉嬸神色焦灼,在門口來回踱步,不由問道:「劉嬸怎麼了?」
劉嬸壓低聲音,邊走邊跟嬌芙描述情況,趙鬱剛來時面色陰成,著實嚇人。北子閣攏共就幾人,姑娘和倚綠出門就剩下她和弄琴,她幹不了端茶倒水細緻活,現在全靠弄琴頂著。
「三爺在等姑娘,心情看上去不大好,姑娘要小心些。」
劉嬸表情嚴肅,嬌芙心頭一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她卻不能慌了神。嬌芙收斂心神,讓劉嬸安心回屋子,剩下的事她來解決。
推開房門,嬌芙對上一張面無表情板著的臉,弄琴已經不在房間裡,屋內只剩趙鬱和常跟在他身邊的苟尋。
她朝上首坐著的人屈膝福了福身,只是良久不見對方喊起,趙鬱仿若沒看見她和倚綠兩個大活人,端著茶盞輕輕飲茶。
嬌芙整個小腿都在泛酸打顫,對方依舊無動於衷,就在快要摔倒時嬌芙兀自站起,還順手將倚綠拉起來。
「三爺既然來北子閣,怎麼不打發人喊嬌芙回來?」嬌芙仰著小腦袋解下脖子下的系帶,白狐狸緞面斗篷下是露出裡面繡石青妝緞沿邊的排穗棉衣,她脫下厚實披風交給倚綠。
一身輕鬆地坐在榻上,臉上沒有半點尷尬,還不知從哪變出份糖炒栗子,放到趙鬱面前:「讓三爺久等是嬌芙不對,嬌芙給三爺賠罪。」
趙鬱不吃她這套,上下掃了她眼,語氣頗為嚴肅不善:「讓你學江南童謠,你出去做甚?」
「去金良閣定簪子,她家每年年關都會出新品。」她能去的地方左右不過醉玉樓附近,再想走遠點柳媽媽也不會準,她也不是沒好好學童謠,就是正好得空出去透透氣罷了。
「讓你學的江南小調學得怎麼樣?」
嬌芙瞄了眼糖炒栗子,答道:「尚可,三爺還是嘗嘗炒栗子吧,涼掉就失了口感。」她將糖炒栗子往趙鬱的方向推了推,目光留在盛栗子的紙袋上。
趙鬱見嬌芙視線從不在他身上,長指挑起嬌芙下頜,對上她的眼睛不由暗自加緊力道,狹長的鳳眸半眯不怒自威:「這麼久只有一句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