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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何嘗不知可以請專程唱曲兒的人教她,比嬌芙肯定要教得好。可是牡丹曾經和嬌芙相處形影不離,她本身又不蠢,能看出來有些東西只有嬌芙會,要不然她也不會死皮賴臉的求人家。
「這東西沒有別的,你得多練,將嗓子開了唱準音就行。」嬌芙將糕點放到牡丹面前,認真教她:「我唱得不算好,音色佔了大半,每回佈景佔了部分,都是些糊弄人的把戲罷了。」
牡丹拿起糕點咬了口,這糕點入口即化,不甜不膩,嘴角留了不少殘渣,不過怪好吃的,她含糊地說著:「姐姐別妄自菲薄,我聽見好些人誇你唱的好聽。」
嚥下糕點,她湊近嬌芙,笑著低聲說道:「我還聽見她們偷偷練曲兒,只不過我臉皮厚,想學了就求姐姐教我,她們沒有那臉皮。」
「她們這麼傳我的?」嬌芙看了看牡丹,倒是不認為她在撒謊,不過覺得有些奇怪,沒道理這些話牡丹比她先知道,柳媽媽若曉得她們偷偷跟著她學唱曲,指不定樂開了花兒,顛顛地跑來探她口風,讓她教她們唱曲兒。
「姐姐就信我吧,我真是聽見她們這般說了。」牡丹拉著嬌芙,「姐姐繼續教我,今天我將這曲練熟。」
要不是劉嬸的話就在耳邊,弄琴早就忍不住了,但心裡還是不免誹腹:上回你聽她們的話,就把姑娘坑害慘了,招惹上三爺,這回你聽她們的話指不定出事。
好不容易將牡丹送走,北子閣外的燈來不及點燃,天空黑沉沉的,只有零散的幾顆星墜在空中,現在也該休息了,沒必要燃燈了。
「姑娘,牡丹姑娘是什麼意思?」倚綠端了杯清茶給嬌芙,讓她潤潤嗓子,任由誰被纏著教了將近兩個時辰的曲兒,嗓子都難受得很。
「她能有什麼意思啊,看見姑娘唱曲兒受歡迎,如今終於忍不住了唄。」弄琴有話直說,也不想先前嬌芙和牡丹關係極好,事事都想著她,顧及她的心情,怕她不高興總跟她掰碎瞭解釋。「這麼長時間都不來找姑娘,如今突然來北子閣就是求著姑娘教她曲兒,咱們姑娘人好,換做其他人誰理會。」
弄琴很早就看不慣牡丹,尤其是和上官姑娘對比,牡丹時而親近嬌芙,時而遠離嬌芙,讓人怎麼看怎麼不喜。
「行了行了。」明哲保身的小手段罷了,以前嬌芙帶小妹妹似的帶著牡丹,她樂得見到牡丹能好好保護自己,當下擺了擺手,催促道:「時候不早了,你們也別忙活了早些休息。」
醉玉樓的人都知道嬌芙喜靜,雖然都在北子閣這片,但倚綠與弄琴住的地方離她的房間還是有些距離,晚上沒事基本上不過來嬌芙這邊,有事兒嬌芙自己也能解決。
等兩人離開,嬌芙換了身衣物。漸漸入夏,天氣升溫,她實在怕熱,獨自在房間內穿得清涼,身上穿著乳白色睡裙只堪堪遮住身子。
恭王世子又敬了酒給趙鬱,兩人關係本就親近不比其他人,跟他說的都是家中瑣事,偶爾提幾句趙家二姑。
年少成親十餘載,到如今兩人感情尚在,可就是不曾有孩子,恭王府與趙家面上不說,心裡都是著急的。
酒水下肚,趙鬱不是喝酒上臉的人,這時卻忽然覺得燥熱。
他掃了眼屋內,酒過三巡,左指揮使、都御史早不見蹤影,程道青和程西寧父子兩也不在,只剩下他和恭王世子。
恭王世子看出趙鬱心不在焉,不準備再在醉玉樓逗留,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席上的事你別放心上,事情如何處理你心裡有成算。」這是告訴趙鬱,若他對程家心存疙瘩,不要因為他的顏面就非得和程家冰釋前嫌。
程道青那人滑不溜秋,在渝州城內位置尷尬,卻還能左右逢源,心裡主意大著呢。
房間內獨留趙鬱一人,他扯了扯自己領口,結果那股燥熱之感越發勝,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