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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鬱思索了番才給出答案,神色堅定且認真:「能戍守一方,善謀實幹,保家衛國,造福一方百姓,是兒子所求的。兒子會竭盡所能守護渝州城,讓其百姓能安居樂業,不受流民蠻夷侵擾,身為臣子替皇上解憂解難,不求皇上惦念,只求立於天地問心無愧。」
趙均神色不變,一匹黢黑色桀驁不馴的駿馬在他手下誕生,他將駿馬放在桌面上:「行了,你去忙吧,別打擾你老子我雕刻。」
「是,兒子告退。」趙鬱退出房間到門口,似乎想起什麼似的,開口道:「父親有時間不若雕刻墓碑,記載歷朝歷代德厚之人生平,為後事留下點公正之物。」
趙均盯著他的背影忽地笑出來,低頭朝室內道:「我這兒子啊……」到底如何卻並未多說,有些話對人說不得,只能置於心中。
他兒子看透人心,糊弄人的本事越發精進是好事,即便察覺到了異樣趙均也無所謂,就是不知道他心裡是否真如他說的那般甘心。
且不管趙鬱甘不甘心,天下暫且還算太平,亂的是朝堂,而哪怕朝堂瞬間風雲變幻,暫且還波及不到遠離京城的渝州城。
皇帝寧肯趙家盤踞在渝州當守城的將軍,也不願讓趙家重歸朝堂權利中心。
這種事著急不得,得慢慢謀劃。
天下怎麼變化,朝堂誰上誰下,普通人都不在意,那些離他們太遙遠,他們只關心自己能否吃飽穿暖,而嬌芙關心的是登臺之日她該如何應對。
柳媽媽執意讓她跳舞,甚至給她定下曲目讓她跳《衍楚》。
先不說嬌芙能不能將舞跳出來,相傳這支舞是上古北國祭祀神女所跳之舞,無任何伴奏之聲,腳踏盤鼓奏樂跳舞,和鼓和樂,祈求來年風調雨順。
讓她以清妓的身份跳這支舞,她自己都覺得折壽。
柳媽媽態度異常堅定,拿著斑駁發黃的書籍,站在嬌芙面前:「這支舞除你之外沒人能跳,媽媽好不容易蒐集來的舞策古籍,你若是不願意我將它燒了好了,反正也沒人能跳。」
「媽媽要將它燒了?」嬌芙驚訝地看著柳媽媽,這舞就算現在無人能跳,後面也會出現能駕馭它之人,燒了就失傳了。
柳媽媽作勢將古籍往香爐裡丟,嬌芙一把將古籍奪過去。後世有多少好東西消失在歷史長河,只能憑藉三言兩語瞭解研究,嬌芙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古籍被毀。
「拿著它登臺之日就得跳。」柳媽媽臉上是笑的,可話裡完全不給嬌芙反悔餘地。就連嬌芙想討價還價,能不能登臺只跳舞不伺候人的話,在柳媽媽含笑的眼神也只能下收回。
柳媽媽的決定沒人能違背,從前如此,現在也如此。
如果非得挑選一人,她只能儘量選閤眼緣的人。人就有這麼無可奈何,哪怕嘴裡泛著苦,只要能找到顆蜜餞塞口中,就告訴自己好歹有些甜味,日子還能過活。
嬌芙小心翼翼翻開古籍,生怕將原就殘破的頁面弄爛,看到上面栩栩如生的神女風姿,預設柳媽媽這番安排:「其他的還需媽媽費心。」舞裙以及鼓樂都需要準備,她得擠出時間練舞肯定顧及不過來。
柳媽媽看嬌芙同意,此刻也好說話,拍著胸脯保證替嬌芙安排妥當:「放心吧,一切交給媽媽,這段時間你就安心練舞,其他人也不會來煩你。」
嬌芙還在想她整日閒著,能有何事煩她,就見弄琴從外頭進來,倚綠問她怎麼去廚房哪些配料都耽誤了,北子閣有小廚房不過廚房用料都需去大廚房領。
弄琴放下手中籃子:「前面的姑娘正在吵架,路被堵住了我走的遠路。」
嬌芙聞聲放下古籍,往外瞧了眼,問道:「怎麼好端端的突然吵架,你人沒事吧?」有些在醉玉樓做得久的丫鬟就愛欺負新來的丫頭,仿若那樣她們就能高人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