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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尋信嬌芙說的是真話,他從前還覺得嬌芙這人不僅聰明而且心思深,可輪到他這裡,他是真覺得跟心思深的人處一塊挺好,至少相處起來舒坦。
等嬌芙離開後,苟尋進到外間等趙鬱醒來,其實嬌芙不知道早在她起身離開時就睜開了眼睛,趙鬱習慣了時刻保持警惕,任何動作或者聲音都能將他驚醒,包括嬌芙在外面說過的話,他都聽得一清二楚。
趙鬱眯了眯眼睛,試圖再睡一次,可這回睡過去總是不踏實,不過許是靠著的枕頭上沾了淡淡清香的原因,在榻上休憩比他獨睡要稍微踏實。
得了幾小時好眠的趙鬱,走的時候比來時氣色好多了,嬌芙出來送他只見他眉目舒展,神清氣爽,北子閣樓裡的氣氛都因為趙鬱心情愉悅,而不由得好上幾分。
歡歡喜喜的將趙鬱這尊佛送出北子閣樓,臨到人走時嬌芙都沒過問趙鬱幾時再來,她倒是想開口問趙鬱,下回過來時她好做準備,但就怕他有正事,隨意過問他行蹤是禁忌。
「嬌芙姐姐,三爺走了姐姐可有空陪我?」牡丹見趙鬱走遠才走出來,喊住欲轉身回去嬌芙。
自從那群找事的姑娘被處罰了後,牡丹重新開始與嬌芙親近,她再接近嬌芙也沒人敢暗地裡給她使絆子。那些姑娘就怕再被媽媽處罰,醉玉樓姑娘多隨便讓幾個姑娘一年半載不見客還是可以的,可是她們不見客不僅銀子沒了,為數不多的那點名氣也跟著沒了,再出來見客比之前更難。
第24章 鴻門宴
趙鬱剛出北子閣不遠,就被熟人攔了下來,見到來人他挑了挑眉,眼底露出晦暗莫測的神色:「程知府不在家管教貴公子,跑來醉玉樓作甚?」
四十歲左右留著兩撇小鬍子的男人聽到趙鬱的聲音,臉上忍不住露出忐忑不安的表情,程道青擦了擦額間因為趙鬱氣場強大而冒出的冷汗:「三爺,我是來替那個混帳東西過來賠罪的,那混帳東西我帶過來了,還有恭王世子、左指揮使、都御史大人都在,還望三爺賞面。」
程道青都說到這份上,好歹是堂堂知府,朝廷四品官員,如今為了賠禮道歉又請了好些人作陪。哪怕趙鬱不給程道青面子,看在其他人份上也得露一面。
趙鬱讓苟尋先回侯府,他隨程道青見恭王爺他們。
程道青在前領路,特地挑大道走。已經接近黃昏,醉玉樓開始熱鬧起來,人來人往都看得清清楚楚,他邊走邊跟趙鬱聊天。哪怕趙鬱肅著神情,程道青臉上笑意依舊,在外人看來頗有股談笑風生,兩人關係之好的意味。
這是讓那些人好好瞧瞧,哪怕程西寧惹怒了趙鬱,被趙鬱廢掉一隻手,但這怒火與程家無關,程家和趙三爺的關係並非水火不容。
在渝州城為官必須知道,這渝州是趙家人守著,哪怕得罪了恭王爺世子都不能得罪趙三爺。
當然,得罪趙三爺就相當於得罪了恭王爺世子。誰不知道趙三爺親姑姑,趙家二姑嫁給了恭王爺世子為世子夫人,恭王爺家與趙家是姻親,趙三爺喊恭王爺世子一聲姑父。
有這層關係在,這兩家的關係牢靠得很。
兩人繞過廊簷拐角,就要到程道青訂的房間處,忽地側面有人健步而來,身著淺綠色衣裳的姑娘就要撞到趙鬱身上,趙鬱下意識往後退,那姑娘擦過趙鬱衣袖摔倒在地。
趙鬱面色不虞地彈了彈袖口,挺拔的身姿如同千錘百鍊的重劍,剛硬冷冽。
那姑娘知道自己衝撞了貴人,慌忙跪在地上,額頭貼著地面,看不清她的面容,不過嗓音裡透著膽戰心驚:「還請三爺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從上往下的位置望去,那姑娘衣領微開,正好露出白皙脖頸,那聲音說是在害怕,倒不如說像是蜜糖化了絲,看著糖雖少可足夠甜。
程道青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