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好戲開始了(第1/4 頁)
君燁開始懷疑一個人,一個已經死了的人。
影衛探來的訊息,空相臣今日帶著禁軍圍封了溫府,而溫府就在今日大婚。
溫府,家主,溫祭。
單單是溫這個字,讓君燁立刻想起了一個人,溫辭。
溫辭這個人當初為了嫁禍給容家殺了十幾個乞丐滅口,後又為了嫁禍給他想要趁機殺了燕無歸幾人,心思歹毒,膽子更是不小。
南弋在乎的人他也敢去下手,南弋自然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留著他的命。
溫辭墜崖,南弋手底下的羽麟衛確認他已經死亡,屍體就地埋在崖底。
可他對這溫祭的懷疑,並非沒有理由。
空相臣如今被禁足卻仍舊以帝師身份呼叫禁軍查封溫府,且又剛好選在今日溫府大婚的時候,倒像是故意為之。
溫府有古怪,而溫祭更有古怪。來了昌寧城之後,各個世家的記錄往來他皆看過一遍。君燁並非未聽說過有關於這溫祭的事,外養私生子、殺兄廢弟、手段狠辣、面容被毀因而總戴著面具,不過兩年就坐了家主的位置……
寥寥幾句,君燁卻是在懷疑溫祭從前的身份。
溫祭回到溫府的時間,是在溫辭死後的半年。
若此人真是已經死了的溫辭……
君燁驟然收緊手中的韁繩,眼底夾著駭人的冷意。
若真是,那南弋的失蹤……
“駕!”
眼下他什麼都不敢去猜,君燁只怕自己承受不了那樣的後果。
君燁的人馬向著溫府奔去,而一個路口處正好駛過一輛矮小普通不過的馬車,一東一西,背道而馳。
*
狹小的空間內,空相臣垂眸注視著枕在自己臂彎中的人。
他寬大的緋紅官服蓋在她的身上,把她全部包裹起來。空相臣從前從未覺得,他這一身官袍如此鮮豔過。
她昏迷著,不知是做了什麼夢,眉頭一直緊緊皺在一起。馬車顛簸著,空相臣怕她不舒服,另外一隻手虛虛摟著,於是眼下便像是她躺在他懷中一般,衣衫交疊。
空相臣是第一次這般近距離看著她,接觸她。他只是看著,目光一點點描繪著她的眉眼容顏。
目光所及,眉眼如畫,容色傾城。
這對他而言,明知是冒犯之舉。可她從前冒犯他的事,卻不是一次兩次。
而有些事是他默許,對於她三番兩次突破界限和試探的舉動,他都能一笑了之,甚至還會帶著幾分耐性想看看她接下來又會怎麼做。
當他意識到自己有這般變化的時候,比意外來得更快的是剋制和禁止。他從未考慮過和允許過能有一個人能這般輕鬆闖進他劃定的領地,甚至肆無忌憚地接近他,挑釁他。
空相臣一直以為,永遠也不會有這樣一個人出現。
直到……
盛京水陽節,他臨窗而立,初見一身月華獨自醉酒的她。
她總是以為,她每一次“巧合”遇見他皆是他暗中算計,可她不知,唯獨初見是最大的例外。
馬車不停行駛在長街上,不知往何處去。
空相臣抬手輕輕替她攏起眼前的碎髮,見她的眉頭仍舊緊鎖不松。後知後覺地,指尖停留在她眉心三指處。
他剋制著觸碰,卻感覺指尖灼熱得可怕。
有些東西,越來越脫離他已有的掌控,挑釁著他,肆意叫囂。
可突然,他聽見懷裡的人低低嚶嚀幾聲,夾雜著痛苦。空相臣微微一怔,立刻俯身湊近,她卻又安靜了下來。
他可以從旁觀的角度想象出來,此刻這一方角落之內,無聲之處,他是如何暴露自己的本性,如何低頭掙扎剋制,又如何與她衣衫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