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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的傷口繃開了!&rdo;飛煙一聲驚呼,隨後立刻跳了起來,她迅速推開門將候在外院的丫鬟們全喚了進來,仔細的一一吩咐著。
坐在桌前得卿月左手托腮,一雙鳳眼裡滿是驚訝的看著飛煙,只見她迅速卻有序的指揮著丫鬟們,不一會兒丫鬟們就把熱水打來了,醫藥箱提來了、連油燈都添了好幾盞。
看著被照得如同白日的屋子,卿月只覺得額角隱隱抽搐,頓時有了一種想要怒吼的衝動,卻同時又一股久違的溫暖緩緩淌過心底。
卿月慢慢眯起鳳眼,眼中的驚訝之色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感動,甚至連嘴角都不知不覺的微微勾起一絲滿足。
呵……已經很久沒有再見到她為自己忙碌了。
好在這樣的忙碌也就一忽兒的時間,待飛煙需要的東西都備齊了,她便將丫鬟們又都遣回外院去了。
整個桃莊只有卿月的攬月閣是分內外院的,只因卿月素來不喜與人親近,更是討厭身邊時刻跟著一群丫鬟,因此攬月閣的內院只有卿月一人,所有的丫鬟下人則一律住在外院,最近卿月的屋外甚至連值夜的丫鬟也沒有安排。
當初在搬來桃莊前,風濯塵便特意囑咐了九樺命工匠們將攬月閣重新隔成內外院,由此可見風濯塵對卿月也是相當縱容和細心的。若說從千年前到如今,有誰能讓身為罘彝王的風濯塵如此上心的,除了他的未婚妻沐飛煙外,便是卿月了。
待丫鬟們都退出了內院,飛煙才再次關上房門來到卿月面前,她擰乾了紗布動作小心而溫柔,自上而下慢慢的將卿月右臉頰的血漬抹去,怕碰到傷口引起疼痛,她只用指尖裹著紗布一點一點的將傷口周圍抹乾淨。
隨後她又從醫藥箱裡取出一塊乾淨的紗布,輕輕的將卿月臉上的水漬吸乾,接著她極自然的從懷中取出一個白玉瓷瓶,開啟軟木瓶塞微微傾倒,只見一滴晶瑩剔透得仿若清晨甘露的藥丸滾了出來,落在飛煙的左手心上,若是細細看去便會發現這滴藥丸竟隱隱泛著極淡的紅光。
飛煙以右手食指緩緩的揉著藥丸,藥丸竟奇蹟似的變成如凝脂般的膠狀,隨後她小心翼翼的以指腹將膠狀的藥膏輕輕的抹在卿月的傷口上。
卿月立刻覺得右臉傷口上一陣透骨的冰涼,原本隱隱的疼痛感也漸漸消失了,待那陣透骨的冰涼感過後,便是微微的清涼慢慢透過傷口滲進了肌膚,十分舒服。
飛煙所有的動作一氣呵成,沒有半點猶豫,待她收拾完桌上的東西後,赫然發現面前的卿月正託著腮一眨不眨的盯著自己,她這才突然醒悟自己剛才竟全然沒有徵詢卿月的意見,擅作主張的替她處理了傷口。
偷偷瞄了瞄卿月,發現她並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反而斟了杯茶遞給自己,飛煙這才偷偷吐了吐舌、鬆了口氣:&ldo;謝謝。&rdo;
接過卿月手中的茶杯,飛煙才頓感忙碌後真是有些口乾舌燥,於是她不及顧忌形象的咕咚咕咚仰頭喝了個乾淨,放下茶杯後她拿起桌上的白玉瓷瓶,輕輕的放到卿月的手中。
&ldo;這個叫做&l;艷雪冰露&r;,夜汐……說是療傷聖藥,連續抹上半個月,保證你的右臉恢復如初。&rdo;飛煙一邊向卿月解釋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偷偷打量卿月的臉色,見她沒有絲毫的不悅才繼續說著。
原來沐夜汐怕卿月還在惱著自己,連帶也不會接受自己好不容易求來的藥,因此他一回到莊內便直奔飛煙的屋子,硬是將藥瓶塞在了飛煙的手裡,十分嘮叨又緊張的將用法與用量仔細的交代清楚,不但催著她一定要立刻給卿月送來,還非常慎重的叮囑她一定要親自看著卿月抹上。
看了看手中的白玉瓷瓶,卿月兩道好看的柳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