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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也就這麼兩件搬得上檯面的東西。&rdo;卿月絲毫不以為意的又落下一子。
蘇無念緩緩落下一子:&ldo;如此珍貴的東西,在下實在是惶恐之極。&rdo;
&ldo;物盡其用,否則便失了它的價值。&rdo;卿月神情淡淡的說道,縱然她這套紫砂茶具和這副玉製棋子棋盤,都是千年前她花足了心血才弄到手的,不過她向來隨性慣了,得來東西便是要用的,若一味收藏著便失了東西原本的價值了。
聞言蘇無念微微一愣,隨即揚起一臉敬佩:&ldo;果然是在下迂腐了。&rdo;
卿月正要開口,眼角瞥見銀香已經將他們之前飲用的茶具都搬到了小几上,於是又落下一下說道:&ldo;你下去歇著吧。&rdo;
&ldo;奴婢告退。&rdo;銀香偷偷的不著痕跡的打量了兩人一眼,才恭敬的退了出去。
蘇無念手執一枚白子,朝銀香離去的背影多瞧了兩眼,微微擰起了眉,思索了片刻後他落下一子,朝始終立在花廳口候著的蘇沫吩咐道:&ldo;蘇沫,你去門口守著,若有人來立刻回稟。&rdo;
&ldo;是。&rdo;蘇沫領了命令眼也不眨,毫不遲疑的便施展輕鬆閃到了攬月閣門口,找了個不顯眼的位置守著。
又在蘇無唸的白子旁落下一枚黑子,卿月取了一旁的茶杯陶醉的聞了聞茶香,輕啜了一口道:&ldo;你這小童倒是可愛的緊,不知二公子哪找來的?&rdo;
&ldo;咦?小姐看上蘇沫了?&rdo;蘇無念見自己的白子被黑子幾乎快包圍了,也不急躁,思索了一下後便輕輕落下一子:&ldo;小姐身邊那丫鬟也非俗物,倒是惦記起在下的小童了。&rdo;
&ldo;只是見你那小童不同尋常,所以起了好奇之心而已。&rdo;卿月手執黑子卻也不急著落下,只是捏在手中把玩,一雙鳳眼略帶審視的盯著蘇無念。
見狀蘇無念微微一笑,提起紫砂茶壺又替卿月斟了滿杯茶香,隨後神色一凝表情肅穆,小聲的說道:&ldo;蘇沫的父親曾是駐守邊關的大將軍,可惜被賊人以軍人最恥辱的叛國罪構陷入獄,全族被判了斬立決。我師傅與他父親是至交,因此冒險救下了他,改頭換姓後就留在了我身邊。&rdo;
蘇無念說的輕描淡寫,可卿月卻從他淡淡的語氣中聽出了悲哀和憤慨,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作為軍人最可悲的不是打了敗仗,而是他們在保家衛國,背後卻那些被保護著放了冷箭。
這種事歷朝歷代都在不停的發生,甚至連罘彝族也是一樣,每一代君王的王座都是由多少的鮮血、白骨、冤魂鑄就而成的,而她便是君王手中的利劍,替君王剷除一切的障礙。
多麼悲哀!她也好,蘇沫的父親也好,其他的君侯將相也好,不過都是上位者追逐權利和慾望的棋子而已。
看了眼手中的黑色棋子,卿月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容,隨後穩穩的落下了這一子。
將卿月的一顰一笑盡收眼底的蘇無念,疑惑的微微皺眉,無論他試了多少次,他始終無法讀到面前這個女子的心思。所以他也始終不明白如此傾國傾城、又是如此的聰慧過人的女子,為何眉心總是帶著一抹淡淡的悲慼,也便是這抹淡淡的悲慼緊緊的揪住了他向來平靜的心。
&ldo;蘇沫是個早熟的讓人心疼的孩子。&rdo;就像她一樣讓人心生憐惜。
只是這後半句蘇無念只是在心裡默默唸著沒有宣之於口,第一次在天香樓見她,他只覺這是一個仗著美貌而自視甚高的富家小姐而已,可那日謝府一見,兩人後院的一番攀談以及之後發生的一切,讓他不禁對這個妖嬈魅惑的美麗女子徹底的改觀,更升起了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