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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在品嚐闊別已久的自由的同時,更忙著用那彷彿永遠都用不完的旺盛精力,為涅剌古族人做她所能做的一切。
跟族裡的小孩玩在一起、瘋在一起,同族裡的女人一塊兒揮汗如水,負責同樣辛苦的工作,和族裡的男人討論如何用竹子把水導引進村寨裡來,如此一來,女人們就不必大老遠跑到河邊去提水了。
到了大雪紛飛的十一月裡,她的女真語更標準、更流利了,也已大略熟識女真人的生活習慣,村寨裡將近半數的族人她一見面就叫得出名字,小鬼們最愛纏著她要糖要零嘴吃,偶爾她還會按照醫書為族人們治療一些小病小痛──遊牧民族對外傷、骨傷自有他們一套獨特的醫療方式,但對那些內在的病病痛痛卻很沒轍。
於是,族人們對她的印象也由單純仰慕她的美麗──雖然她總是說自己很醜,逐漸轉變為打從心眼兒裡喜愛她、接受她。
在他們眼中,酋長夫人幾乎是完美的!
幾乎,不是全然。
她依然是個人,是人就有缺點、有弱點,而她的弱點之一就是──
“我知道這裡會很冷,可是……”堂屋的連炕上,琥珀抖著嗓子躲在毛氈裡蜷縮成一團。“我不知道會這麼冷,而且……老天,越來越冷了耶!”
哈季蘭用同情的表情熱了一碗羊奶放在炕桌上。
“喝點熱羊奶吧!夫人,這該會好點兒。”
“如果明天能夠不再下雪……”雙手顫巍巍地捧起碗,琥珀可憐兮兮地瞅著哈季蘭,期待哈季蘭能給她一個“滿意”的回答,譬如跟她保證說明天絕對不會再下雪了。“我一定會好點兒。”
哈季蘭與格佛荷相覷一眼,揚起一臉歉然。“很抱歉,夫人,外頭已經開始結冰了,這雪、這冰都得持續上兩、三個月以上呢!”
一聽,琥珀忍不住呻吟了起來,“天哪,讓我死了吧!”再看她們一副悠然自在的樣子,又不禁怨恨起來。“好過分,你們明明穿得比我少,為什麼一點兒都不顯冷?”
“我們生長在這兒,早就習慣了呀!”
琥珀吸了吸鼻子,模樣兒更可憐了。“那我要多久才能習慣呢?”
“這……”哈季蘭苦笑。“哈季蘭也不知道呀!”別說習慣了,最擔心的是夫人連這個冬天都撐不過去,那才慘!
小嘴兒撅高了。“我恨你們!”
哈季蘭與格佛荷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好辛苦,兩張臉全漲紅了。
嘆了口氣,喝兩口羊奶即放下,琥珀喃喃問:“他們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回來?都下這麼大的雪了,他們還能獵到什麼?是耗子還是松鼠?那大概連塞他們的牙縫都不夠吧?”
哈季蘭抿唇輕笑。“阿克敦大約這兩天就會回來了,至於酋長大人,他也派人送了好幾趟獵物回來,收穫竟也不比阿克敦少呢!想來也晚不了幾天吧!”
才剛說完,大門上便傳來咚咚咚的擂門聲。
“回來了,阿克敦他們回來了!”門開處,是達春頂著滿頭雪來報訊。“他們帶回更多獵物,不過……咦?夫人呢?”
“夫人不就在那……”哈季蘭兩人聽得奇怪,詫異地回頭。“咦?夫人呢?”
一團毛茸茸的氈毯下突然冒出一隻纖纖玉手搖了搖,旋即又縮回去,原來門一開,寒颼颼的冷風一刮進去,琥珀馬上縮頭躲進氈毯裡頭去了。
“夫人,”達春提高聲音叫。“額爾赫快死了,你是酋長夫人,麻煩你去安慰一下他的老婆……”
氈毯驀然飛開,琥珀跳出來驚呼。“誰快死了?!”
“額爾赫,和阿克敦一塊兒出去打獵的族人之一,他在離村寨不到半天路程時突然倒下去昏迷不醒,因為他父親和兩個哥哥都是這麼死的,所以……”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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