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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多了一個睡得正酣熟的小“包袱”上可以得到充分證明。
“太過分了,酋長大人,明明說很快就會回來了,怎麼拖到現在才回來呢?”
“至少派人捎個訊息回來嘛!”
“放牧牛羊的人都回來了說!”
“漁獵的人已經捕回來好幾趟漁獲了!”
“負責狩獵的人也已經先行由阿克敦帶領出去半數人了,剩下的人再不出發,今年冬天的獸肉就不夠大家分了啊,酋長大人!”
“對啊!今年我們還要負責提供十匹麋鹿給遼狗耶!”
他的族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酋長已經娶了老婆。
除了蘇勒。
如同他的姓名含義──聰睿賢能,他是個聰慧又有謀略的人,是嘉琿最信賴的的左右手之一。
他一眼就注意到酋長懷裡睡著一個小傢伙,而且酋長還非常寶貝懷中的小傢伙,看他好像抱著一個脆弱的小娃娃似的小心翼翼,尤其一旁的達春還咧嘴笑嘻嘻地猛對他擠眉弄眼,實在非常噁心,害他清早吃的夾肉餑餑一時全湧到喉嚨口,差點就噴出來。
這種狀況確然有必要先由他趕走所有族民,再逮來酋長大人倒吊、鞭打、火炙、針刺嚴刑拷問一番,以滿足他心中強烈的好奇。
酋長大人注視懷中人的溫柔眼神實在非常可疑。
“好了,大家稍安勿躁,既然酋長已經回來了,一切問題應該都可以得到解決,所以大家可以各自回去準備,隨時都可能要出發到東山嶺去了。”
他的族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酋長已經娶了老婆。
但是他的族人都非常信任依賴他們英明強悍的酋長大人,因此一聽到蘇勒這麼說,立刻一鬨而散各自回去作準備。
馬兒這才繼續踱步前行,蘇勒跟隨在一旁,一邊做報告,一邊暗自揣測酋長大人究竟什麼時候才會告訴他那個小傢伙是誰?
“我在東邊又加了一層圍柵,以免像去年春天一樣,‘老爺子'一推就倒。”
“很好,每年春天冬眠剛醒來的‘老爺子'都是從東邊下山來找食物的,這點確實該防。族人的屋舍呢?”
“該重建的已重建好,該修補的也修補完成了。”
在大部分的女真人依然以氈帳為家,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時,唯有嘉琿的涅剌古族早在七、八年前便已安定下來。簡陋的圓木草屋茅舍依山谷而建,土坯柵木作間牆,群聚為一村寨,而木屋內也僅有三面炕,不論吃飯睡覺或做手工活兒,一律往炕上爬。
與漢人的屋宇樓閣相比,女真人的草屋茅舍確實非常簡陋,連綿一整片竹籬陋屋,就像是漢人那種生活極端艱苦,潦倒又困厄的貧困農村,然而屋舍雖簡陋卻非常堅固紮實,高大堅毅的涅剌古族民個個都是一臉樂觀開朗的笑容,欣喜又是一年平安度過,粗圓木圍牆內的村寨洋溢著一片恬淡安詳的平和氣氳。
在這當中,只有一棟圓木屋比其他屋舍大上兩倍不只,而且乾淨端整又附門廊,屋前還有一大片空地,空地正中央有一座高臺,這便是涅剌古部酋長的住屋,雖然嘉琿僅有一人獨居。
屋前,嘉琿勒住馬韁,掀開風袍一角對裡面的人說:“醒醒,琥珀,已經到家了!”
話才剛說完,風袍就被搶回去矇住。“討厭啦!很冷耶!”
嘉琿嘆著氣,再一次掀開風袍。“琥珀,到家了!”
風袍又被扯回去矇住。“不要啦!再讓人家睡一下下嘛!”
“琥珀……”
“吵死了!”
為免小妻子勞累過度,嘉琿已經把行程拖慢到不能再慢了,每天近午才出發,天未暗便紮營,前行的速度媲美烏龜爬,硬是把兩天的路程延長到六天。
雖然在前兩日裡,她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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