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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每一次他們跟蹤你最後都會跟丟,我又正好要在橫濱逗留一些時間,他們就拜託到了我這邊來。」夏目漱石說著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但我也跟丟了你好幾次,還被你給發現了。」他停頓一下,提出了自己的問題,「能說說是怎麼做到的嗎?我自認為偽裝得很完美。」
夏目漱石其實有很多更重要的問題想問,政客的職業本能讓他下意識選擇了先出一張試探性的安全牌。
在「阿蒂爾·蘭波」這個名字說出口時,夏目漱石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對,一句話裡他嘗試了多次,雖然因此暴露了許多情報,也讓他知曉了自己的現狀。
「不能說謊」——這就是他所處的困境,甚至他嘗試了隱瞞誤導之類的話術,也全都在話語出口時扭曲成了毫無保留的實話。
糟糕透頂。
夏目漱石的腦袋裡警鐘刺耳,提醒他踩進了不得了的危險領域裡。他按下快跳到嗓子眼的心臟,強迫自己做出氣定神閒的冷靜姿態。
不能慌張。
還沒到難以轉圜的死局,逃跑是最下策的選項。從二葉亭鳴剛才的話來看不能說謊的規則對雙方都有效,在他洩露出情報的同時,二葉亭鳴也必須用情報來交換。
夏目漱石看著二葉亭鳴,等待著對方的回答。
「靈魂是偽裝不了的。而且我讀過你的書。」二葉亭鳴答道,又接著詢問道,「阿蒂爾·蘭波是指蘭堂?他被監視的話……他是其他國家派來的間/諜嗎?甲二五八應該是在說中也?你們是在嘗試……」他不知該感嘆人類的狂妄還是該感嘆中原中也奇蹟般的誕生,不免糾結了下措辭,「人造神明?」
夏目漱石一邊捕捉著二葉亭鳴話語裡每個關鍵詞進行分析,一邊謹慎地做出回答,「蘭波是法國政府派出的情報人員,同時也是非常強大的異能力者。更詳細的資訊我不能告知你,只能說他在一年前因為任務重傷,並且據觀察失去了幾乎全部的記憶。我們採取了一些措施避免他被法國那邊找到,同時也對他進行了嚴密監控。」
把蘭波藏起來是為了避免機密情報洩露。而只是嚴密監控不做其他處置,則是考慮到蘭波這種精英情報員加超越者的配置,完全有能力偽裝出完美的失憶假象伺機而動。更不要說還有個蘭波的搭檔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誰知道他們是不是一明一暗在打配合,不探查清楚情況就貿然對其下手,很可能再搞出一次擂缽街爆炸的大動靜,不僅會損失本就不富裕的異能力者,還會被找人快找瘋了的法國抓住把柄。
要知道日本雖然土地小資源少還沒有超越者,卻獨佔著一塊各個國家都想要的德勒斯登石板呢。夏目漱石他們一度認為蘭波這件事就是法國為了坑他們設計出的連環套,不然怎麼已經把任務目標偷出去的兩位超越者,就那麼原地爆炸一個失憶一個失蹤了?
裡面肯定有大問題。
「至於甲二五、中原中也的事情……這個專案完全由軍警掌控,擂缽街爆炸之後才把爛攤子丟給我們來收拾,他們又提前清理過現場,具體的研究細節我也不是很瞭解。」
「找到中原中也之後,因為他的狀況不是很好,我們也曾經嘗試過將其帶離擂缽街進行收容保護,但是所有試圖接近他的人都被碾碎了骨頭。」回想起那些因傷中斷職業生涯的下屬們,夏目漱石嘆氣,「所以第一次見面就帶走了他的你才會引起高度關注,我們懷疑過你是否效力於非法研究組織。」
二葉亭鳴表示自己不背這口鍋,「你們想帶走中也也是為了他的研究價值吧。哪怕待遇能比原來好一點,未來也是被困在實驗室或者被當成武器使用。」他說著聳聳肩,見章魚燒的熱氣即將散盡,趕緊叉了一個放進嘴裡,含含糊糊地接著道,「心懷不敬妄圖瀆神的人類,沒有直接被碾碎就應該要跪下來感謝神明的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