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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用另一位文豪名作的名言回答了二葉亭鳴的問題。
【吃飯和借書,都是極其曖昧的兩件事。】
【一借一還,一請一去,情分就這麼結下了。】
你請人吃飯,在餐桌上談論文學,發表了「我讀了本有趣的書下次借給你」的言論,還深更半夜把人送到家門口……
講道理,對面這個法國人要不是失憶了,你現在應該已經洗刷乾淨躺在他床上了。
二葉亭鳴:「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覺得你在瞎說。」
要按世界意識這個理論,現在窩在倉庫裡的織田作之助豈不是救命之恩以身相許的節奏。
但誰都知道,織田作之助只是想看書罷了。
於是二葉亭鳴很快就不去糾結這個毛茸茸的小問題,只當是蘭堂一時手滑。
下一次跟蘭堂見面時,除了說好的那本,二葉亭鳴還額外給蘭堂帶了一本《蘭波詩集》。
沒別的意思,只是蘭堂跟蘭波的名字發音相似,還挺有緣分的,所以二葉亭鳴就順從自己的直覺挑了這一本——照顧到蘭堂可能看不懂法語,他挑的還是帝國圖書館那位中原中也精心翻譯的日譯版。
第6章
不過二葉亭鳴與蘭波的下一次見面,再怎麼著急也是之後的事情,眼下他有更要緊的事情要做。
這個月除了給賭場幹活攢錢和挖蘭波這顆小甜菜外,二葉亭鳴剩下全部的時間全部用在了這件事情上。
——他在準備一份見面禮。
如果以他要去謁見的那位的身份來說,也可以說他在準備一份祭品。
足夠珍稀,足夠貴重,最重要的是足夠取悅那位高高在上,執掌橫濱這塊土地的神明。
是的,神明。
二葉亭鳴可以預見自己會在橫濱停留很長時間,他要把倉庫裡的書向公眾開放,就必須要用到「書」的力量來進行某些大範圍的感知影響和記憶操作,以避免因為作者書名和某些大人物/異能力相同橫生枝節,而橫濱地脈的能量流動也會相應的受到影響。
橫濱不是無主的自由地,神明的氣息浸潤著這塊土地,鮮活躁動如血液流淌,在一塊神明存在的土地上不經允許就放肆使用力量,往往會被視為對神明權威的挑釁。
雖然作為「書」,二葉亭鳴在自己寫自己的時候有著力量的絕對優先權,世界意識也在這方面對他大開後門,但出於禮貌考慮他覺得還是帶上禮物去打聲招呼比較好。
尤其從土地中的氣息來看橫濱的這位神明狂躁而好鬥,可以說是他最不想起衝突的物件——「二葉亭鳴」的設定不是戰鬥人員,他也無意浪費力量給自己增加戰鬥人設。
上門拜訪的禮物他早就已經想好要送什麼,該怎麼獲取他心裡也有數,唯一的問題在於那位神明威壓太過強大,將通往「異常」的大門緊閉,蹲守一個月無果後,二葉亭鳴決定轉向其他更有可能的地方探尋。
比如自江戶以來繁榮興盛,光怪陸離如魔似幻的日本心臟——東京。
最重要的是東京離橫濱很近,道路暢通車程不過半小時多一點,不用做任何計劃說走就走,早上二葉亭鳴還在橫濱港口吹著海風,中午就已經站在了東京市中心的繁華街頭。
燈紅酒綠,車水馬龍,分不清擦身而過的是人是鬼。
「可真是個好地方。」二葉亭鳴仰望著高樓大廈間灰濛濛的空氣,由衷地感慨道。
人心生出的汙穢在此如遊魚般流動,明明燈火通明把夜晚照得亮如白晝,棲息在此的妖魔鬼怪卻比江戶時期的黑夜還要多。
奇聞異事,都市怪談。
對二葉亭鳴來說東京是個很不錯的的宜居城市,只可惜德勒斯登石板已經捷足先登,並標紅高亮了不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