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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我就讓你去操豬。”
夕陽落山之際,臭佬出發了,帶走一袋史塔克的銀幣和席恩最後的希望。聊勝於無,只怕我是再也見不著這滑頭了,他苦澀地想,只是心裡不肯放棄這最後一根稻草。
今晚他夢見的是勞勃國王抵達臨冬城那天奈德·史塔克舉行的歡迎宴會。洋溢歌聲和歡笑的大廳,寒風在外呼嘯。起初,席恩只是喝美酒、吃烤肉,邊開玩笑邊打量來往女僕,滿心歡愉……突然發現整個廳堂暗下來,連音樂也不再悅耳,一陣不和諧的嘈雜之後,便是詭異的寧靜,所有音符都停止。猛然間,嘴裡的美酒變成苦味,他慌忙自杯間抬頭,原來同席就餐的都是死人。
勞勃國王坐在正中,肚上有道大裂縫,內臟流上餐桌,無頭的艾德公爵陪在他身邊。下方的長凳上,屍體們坐得整整齊齊,互相舉杯慶賀,灰褐色的腐肉從骨頭上軟泥似的脫落,蛆蟲在空洞的眼眶裡爬進爬出。他認得他們,認得每個人:喬裡·凱索和胖湯姆,波瑟、凱恩和馬房總管胡倫,這一大群人南下君臨,卻一去不返。密肯和柴爾並肩而坐,一個滴血,一個滴水。本福德·陶哈和他的野兔兵團幾乎佔據了一整個長桌。此外,磨坊主的老婆,法蘭……甚至那個席恩為了拯救布蘭而在狼林射殺的野人也在其中。
這裡還有別的面孔,那些他從未目睹、只在石雕上見過的面孔。那位身材苗條,頭戴碧藍玫瑰花冠,身穿沾滿血汙的潔白裙服的姑娘,一臉哀傷,想必就是萊安娜。她哥哥布蘭登站在她身旁,他們的父親瑞卡德公爵則在她身後。牆邊,影影綽綽的形體在黑暗中移動,蒼白的身影有嚴酷的長面孔。看到他們,席恩只覺恐懼猶如尖刀刺穿全身。高聳的大門轟然撞開,冰凍的寒風灌進大廳。羅柏踏出暗夜,緩緩進逼;灰風雙眼如炬,亦步亦趨。人和狼帶了幾十處重傷,渾身浴血。
席恩狂叫著醒來,把威克斯嚇得魂飛魄散,光著身子逃出房間。不一會兒,衛兵們手執長劍衝進來,他命他們去找學士。當魯溫睡眼惺忪、衣冠不整地趕來時,席恩已灌下一杯葡萄酒,手止住了顫抖,開始為自己的驚慌失措而羞愧。“只是夢,”他喃喃道,“不過只是夢。什麼也不代表。”
“什麼也不代表。”魯溫嚴肅地同意,並留下一貼安眠藥,席恩等他離開便將其倒進便池。魯溫是學士,可他也是人,沒人喜歡他。不錯,他想讓我安睡,最好是……一睡不醒。他和阿莎有同樣的渴望。
他召來凱拉,一腳踢上門,騎到她身上,用這輩子前所未有的狂暴狠狠操這婊子。他完事之後,她不住哭泣,頸子和乳房到處是淤傷和齒印。席恩推她下床,扔去一條毯子,“滾出去!”
但他還是睡不著。
黎明終於來了。他穿好衣服,踱出房門,爬上外城城牆。城垛之間,凜冽的秋風盤旋不休,吹得他臉頰發紅,刺痛了他的眼睛。陽光從沉寂的樹木之間濾過,下方的森林由灰而綠。向左,他望著高過內牆的塔樓,初升的太陽為它們鍍上金色的冠冕。在一片綠海之中,魚梁木那一撮紅葉躍動著火焰的光輝。這是奈德·史塔克的樹,他心想,這是史塔克的森林,史塔克的城堡,史塔克的寶劍,史塔克的神靈。這是他們的地盤,不是我的歸宿。我是派克的葛雷喬伊,生來便應在盾牌上刻起海怪紋章,在遼闊的鹽海中乘風破浪。我該跟阿莎一起離開。
城門樓的鐵槍上,頭顱無聲地凝視。
席恩靜靜地回望他們,風用幽靈般的小手牽起他的披風。磨坊主人的孩子年紀和布蘭、瑞肯相仿,連體形膚色都一樣。當臭佬剝去他們的麵皮,並將頭顱浸過焦油之後,這些奇形怪狀的腐敗血肉便很容易被別人認作是王子的頭顱。人就是這樣的傻瓜。我說那是羊頭,他們就能找出羊角。
Chapter58 珊莎
敵艦抵達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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