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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守衛?還是……他手下的人?
“每次回城啊,我都愛走諸神門。”瓦里斯一邊為大家斟酒,一邊告訴雪伊,“城門樓雕刻得真漂亮,每回見了都教我掉眼淚。那些眼睛……真是栩栩如生,你說是吧?彷佛注視著你從閘門下走過。”
“大人,這我就沒留意了,”雪伊回答,“既然您這麼說,明兒一早我專門去瞧瞧。”
你就省省力氣吧,小寶貝。提利昂一邊想,一邊晃著杯中的酒。他才不在乎什麼狗屁雕刻,他吹噓的是自己那雙眼睛。他話中的意思是:他正密切監視著我們,我們剛一進城,便已被他掌握了動向。
“出門的話要多留心啊,好孩子,”瓦里斯說,“君臨最近不怎麼安全。我雖對這裡的街巷瞭若指掌,可要我像今天這樣孤身一人,手無寸鐵,還差點不敢來呢。唉,眼下時局危殆,法外兇徒四處橫行,手中刀劍冰冷,心地更是冷酷無情啊。”這話的意思是:既然我可以孤身一人,手無寸鐵地來到這裡,其他人當然更可以手提刀劍找上門來囉。
雪伊卻只笑笑,“他們要敢騷擾我,就等著少只耳朵,被齊拉轟出去吧!”
瓦里斯聽了放聲怪笑,彷佛這是他這輩子所聽過最有趣的事,然而當他轉頭面對提利昂時,眼中卻毫無笑意。“您這位年輕小姐真是和藹可親得緊,換作是我,我會非常小心地照顧她。”
“我正打算這麼做。誰要敢對她不利——哎,可憐我個子這麼小,實在不夠格當黑耳部人,也不好妄稱勇敢。”聽到了吧?死太監,我也會玩這套,你要是敢動她一根汗毛,我就要你的命。
“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瓦里斯起身,“大人,我想您一定累壞了,我只想表示歡迎之意,讓您知道,我很高興您回來。朝廷正亟需著您。您看到那顆慧星了沒?”
“我個子矮,眼睛可沒瞎。”提利昂道。在國王大道上,慧星幾乎佔據了半面天空,完全遮蔽了新月的光芒。
“街上的老百姓稱之為‘紅信使’,”瓦里斯道,“他們說這顆慧星宣示著新王現世,並警告隨之而來的血與火。”太監搓搓撲過粉的雙手,“提利昂大人,我走之前,可否給您猜個謎語?”他沒等對方回答,“三位地位顯赫之人坐在一個房間,一位是國王,一位是僧侶,最後一位則是富翁。有個傭兵站在他們中間,此人出身寒微,亦無甚才具。每位顯赫之人都命令他殺死另外兩人。國王說:”我是你合法的君王,我命令你殺了他們。‘僧侶說:“我以天上諸神之名,要求你殺了他們。’富翁則說:”殺了他們,我所有的金銀珠寶都給你。‘請告訴我——究竟誰會死,誰會活呢?“說完太監深深一鞠躬,踩著軟底拖鞋,匆匆離開旅店大廳。
他離開之後,齊拉哼了一聲,雪伊則柳眉一皺,“活下來的是富翁,對不對?”
提利昂若有所思地啜著酒,“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我想得視那個傭兵而定。”他放下酒杯,“走吧,我們上樓。”
他們同時起步,可到頭來她卻得在樓梯頂端等他,因為她那一雙腿纖細敏捷,他卻是兩腿奇短,發育不良,走起路來痛得要命。但當他上樓時,她卻笑盈盈地揶揄他:“有沒有想我啊?”她邊說邊牽起他的手。
“想得發瘋。”提利昂承認。雪伊身高僅略過五尺,但他依舊得抬頭仰望……好在看的是她,他倒不在乎,因為她實在太可愛了。
“等您住進紅堡,您會一天到晚想我的。”她領他進房,一邊說。“尤其是您孤伶伶一個人睡在首相塔冰冷的床上的時候。”
“可不是嘛。”提利昂恨不得能帶她同去,卻被父親大人明令禁止。泰溫公爵很明白地命令他:“不准你帶那個妓女入宮”,帶她進城已是他違抗的最大限度。她必須瞭解,他所有的權威都來自於父親。“你不會離我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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