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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珠兒嘆息一聲,陸湛和衛蘅的事情她是一路都看著的,兩個人原本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可是誰知道會發生這許多事情,她生怕衛蘅被人騙了,又怕她私下見陸湛,今後會被婆家看輕。可是做丫頭的哪裡拗得過主子,也只好由得衛蘅去了。
行到東門時,衛蘅就躲在樹後,只見南慧在背後拍了拍那守門的婆子,也不知戳了哪兒,那婆子就軟軟地癱了下去,南慧將她扶到了一邊的花叢後躺下。
衛蘅這才走了過去。
出了門,果然見一輛藍呢馬車停在衚衕裡,衛蘅剛走過去,就見馬車的簾子掀了起來,露出陸湛的臉來。
衛蘅進了馬車,看著陸湛也不說話,眼神化成了一片片飛刀,逮哪兒就削哪兒。
陸湛一伸手就將衛蘅拉了過去摟到懷裡,捏了她的臉道:“怎麼,看到陳十三郎一表人才,就跟我這兒擺臉色了?”
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衛蘅撐起身子,怒道:“他就是一表人才,而且至少他肯正正經經地請了人來提親,還為了我,懇求他娘。”
衛蘅越想越委屈,眼淚就忍不住落了下來,連陳士安那樣靦腆的人,都敢跟她娘硬氣,怎麼到了陸湛這兒,就是各種艱難。這幾日衛蘅沒少腦補,肯定是楚夫人不同意,陸湛兩面為難,孝字為大,指不定他就順了他孃的意思,要娶那楊順呢。
陸湛被衛蘅的話給氣笑了,死死地箍住她,在她胸、脯上狠狠地掐了一把,“你個小沒良心的,我為你做了多少事,犯了多少錯,你倒好,才幾日功夫就招惹了這許多人,揹著我去給人相看,如今還倒打一耙?”陸湛覺得,今早他為了衛蘅頂撞了自己的孃親,可真是冤枉。
“噯,噯。”衛蘅疼得叫了兩聲。
陸湛原本使力的手,不自覺地就軟了下來,改掐為揉,簡直是流連忘返。
衛蘅一把握住陸湛的手腕,又是氣又是怒,每次都是這樣,就只會欺負她,可是正經事兒一點兒也不說。
衛蘅這是典型的患得患失,委委屈屈的眼淚落得更厲害,一雙眼睛被淚水一洗,美得彷彿剪碎了一池金箔的湖水。
這樣的人又軟又嬌,陸湛原本天大的怒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受委屈了,這樣就受不了了?那當初你和何二郎定親的時候,我是個什麼感受你知道嗎?”陸湛問,“你去相看陳十三,我又是個什麼感受?”
每次陸湛一提何致,衛蘅就肯定蔫巴兒,這就是她一輩子的把柄。衛蘅收住眼淚,抬了手背去抹淚,陸湛的手便又開始亂動起來。
春日的衣衫單薄,陸湛的手已經不滿足在外面逗留了,輕輕地就滑入了衛蘅的衣襟,手指若有似無地來回颳了起來。
陸湛含住衛蘅的唇瓣道:“再過半個月,櫻桃就該出來了,你今年做點兒櫻桃汁的口脂好麼?”
衛蘅紅著臉,腳趾頭都收緊了,自覺地陸湛這人太不要臉了,這樣下流的話也說得出來,她細細地抽著氣兒,說不出話來。
那軟玉溫香,握在人的手裡,不知變出了多少形狀來,衛蘅有心立威,可是紅著臉喘著氣兒,就什麼氣勢都沒有了。
衛蘅癱軟在陸湛的懷裡,輕聲道:“四月初八的佛誕節,老太太還要帶我去法慧寺吃齋飯呢。”
這已經是衛蘅能說出的最露骨的話了,她可沒臉強求陸湛叫人來提親。
陸湛的手下一重,嘴裡道:“那可不行,我的媳婦誰也不給看。”
衛蘅痛得“嗯哼”一聲,伸手擰了陸湛一把。
陸湛抵在衛蘅的耳邊道:“放心吧,這幾日祖母就會請人上面提親了。你什麼也不用擔心。原本是想過些日子再提親的,總得避嫌。”畢竟衛蘅退親的事情可是陸湛在裡面做的手腳,有心人若是深挖,也能查出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