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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呵呵地拍著她的肩膀,嘴裡卻說著讓她心涼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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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小熙的瞳孔瞬間縮緊。
是啊,她已經不是他的徒弟了,只不過她一直欺騙著自己。
從很久之前的那一個冬夜起,他們之間最後的關係就已蕩然無存,而她卻逃避著,逃避著已經發生過的一切。
她告訴自己不可以消沉,她就用充實而平淡的生活去學會遺忘,她對自己說她不是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女人,她一個人堅強地生活著,用燦爛的笑臉掩埋著前夜夢迴時的痛苦與失落,去迎接每一天的清晨,她口口聲聲說著這就是堅強,他不要她了,她一樣可以過得很好,她完全可以忘了他,在一個沒有他的世界——卻不知她逃來逃去,還是逃不開一個字——“他”。
本以為遠離了心底的執念,卻未想跳進了更大的深淵——她徘徊在一個沒有“他”、又處處有著“他”的世界,尋尋覓覓,不得出來,偏偏還跟鴕鳥似的自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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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還是忘不了他麼?
哪怕把那些過往,那些記憶,那些朝夕相伴的日子,統統壓縮成一個單音節的字眼——她刻意地不去提他的名字,卻因此讓心底的溝壑越發撕裂、變大,那深深的裂縫裡,是一道又一道流著血的疤痕,在她淡然而完美的外表下,沒有人看得到。
這個老頭卻看到了。
“你是誰”這種問題在她充滿的茫然與渾噩的雙眼對上老頭那張依舊慈祥微笑的面孔時被瞬間打消,她只聽到老人喊她回家吃飯的邀請,她只聽到自己沒有多少猶豫的應答,於是,西下的夕陽中,糾結的少女就被有著狡猾笑容的老爺爺稀裡糊塗地拐回了他位於郊區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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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煮魚吃吧,哈哈哈,家裡那小子說你最喜歡他煮的魚湯了……”
下車的時候,老頭的這句話在關小熙耳邊響起,怎麼聽怎麼耳熟,來不及等她有所反應,已看到面前的院門被開啟,一個白色的身影飛快地朝她撲來,就好像一條等著主人回家的搖尾巴的大狗——事後,關小熙如此形容,換來顏可夾著一個魚頭砸進她碗裡。
“小熙,很久沒看到你人了。”
少年熱情地擁抱著她,完全沒顧及她曬了一天太陽汗涔涔的衣服後背。
“顏……顏可!你……你你你……你們……怎麼在這裡?”
腦溝迴路遲鈍的某人終於開始懵了,她望望遠處樂呵呵進屋不理的老頭,又看看面前燦爛笑著的少年,頓覺自己像是在夢中。
長久的獨居生活,整夜混亂或是綺麗的夢境,時常讓她分不清現實和虛幻,有時候,她甚至懷疑自己精神出了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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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師父家呀。”少年撓了撓後腦勺的頭髮,“師父他沒和你說麼?啊呀呀那他怎麼把你帶回來的,我不信啊靠!這回又賭輸了……(轉頭)嗷!師父你這個老奸巨猾的混蛋你太齷齪了!!!”
半年未見,他的個子又高了她半個頭,連帶頭髮也長長不少,柔順地垂在耳側,儼然一副文藝青年的模樣——如果不清楚他的底細的話。
關小熙也從來不知道身為一個徒弟,竟然可以在師父面前如此囂張,如此不敬,如此……沒大沒小……
顏可的表現挑戰了她的認知極限,而為人師父者——竟也是揹著手,只留個得意的屁股給他們瞪著,哦,天啊,居然有這種為老不尊的師父。
莫爺爺,原來是陌爺爺。
原來這個老頭,她長達半年的有愛鄰居,就是花阡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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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關小熙的性格註定了她沒有過多的好奇心,或者說,不屑於那些。
走一步是一步,既然來了,那就好好享受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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