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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說自己是禍害?段瀟雨笑得有些誇張,瞳孔的顏色驀然變成深紫。他的眼睛只有在極怒或者極悲的時候,才會發生變化。那,現在屬於哪一種呢?段風涯雙手合併,念道:“束縛之術!去!”看著那透明的隱私向自己襲來,段瀟雨沒有反抗,亦沒有掙扎。耳膜嗡嗡作響,他聽不清段風涯說了些什麼,他只知道,在那一刻,他唯一的依靠也失去了……
從此之後,他便真的是一個人了。唇邊漾起一抹苦笑。下一次,他一定要做一個什麼都不在乎的人。不在乎金錢,不在乎全力,更不在乎感情。把天下玩弄於股掌之間。
段瀟雨最終還是昏迷了,醒來的時候,他被關在一個不大的鐵籠裡,被人當最遞減的畜生一般買賣。他有過逃跑的念頭,但一想,又覺得自己傻了,被施了束縛之術的人,全身上下都被透明的隱私束縛著,形同廢人。逃?如何逃?
熱鬧的黑市,各種吆喝聲此起彼伏,孩子低著頭坐在籠子裡,發遮住了那雙紫眸,陰暗的地下,孩子側面的輪廓異常寂寥。
一個個買主經過黑市,都會忍不住停下來多看孩子幾眼,因為他實在是太美了,即使被關在籠子裡,也絲毫掩蓋不住他出眾的氣質。然而,每次當有買主出高價買他的時候,卻都會被嚇走,因為那個孩子的眼光太邪了。
“牙婆,這個孩子真漂亮,怎麼賣?”
牙婆笑得一臉諂媚:“公子好眼光,這個孩子漂亮的要緊,公子是常客,若公子要的話,就,就五百兩好了。”
那公子倒也爽快:“成交。”
孩子驀然抬頭,眼睛裡發出幽紫駭人的光芒。公子嚇得連連後退:“這,這孩子我不要了,太邪門了。”
“哎呀,公子,別走啊,我兩百兩賣給您。”
“不要,不要。”那公子還是跑掉了。牙婆又急又惱,拿起鞭子就往他身上揮去:“你這個小東西,害老孃生意做不成,我打死你,打死你。”
鐵籠周圍圍滿了路人,卻沒有一人上來阻止。孩子被打得皮開肉綻也不啃一聲,他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出聲,一出聲,就代表他輸了,他不想輸,他要堅強的活下去,他要活著……只要他不動輕生的念頭,體內的永生丹便會發揮功效,他,不會死的。
不管他的眼神多麼可怖,他終究是關在籠子裡的困獸,逃不了被賣掉的命運。孩子的第一個主人是富家公子,他把孩子當畜生一樣養了四年。四年來,孩子一直沒有被放出籠子一次,主人高興了,賞他點剩菜剩飯,主人不高興了,就拿他當出氣筒,抽鞭,滴蠟,喂辣椒水,無所不用其極……
四年來,孩子忍受著這一切,從來不曾反抗。孩子第一次反抗主人,是他被下人洗乾淨扔在床上的時候。主人爬上了床,用猥瑣的眼光看著他,然後把他衣服一件件脫光,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男人脫男人的衣服,他只覺得很噁心,胃裡不停的泛著酸水,他不要,他不要這樣。
他想也沒想就對著眼前的人咬了下去,發瘋一樣的撕咬,咬到眼前都是一片腥紅。然後他被打得血肉模糊,再次被扔進黑市。就這樣,他被反覆買賣了很多次,直到髒衣服和著血沾在身上,嵌入肉裡,怎麼也分不開。最後一次被賣的時候,孩子笑了,連牙婆都有些驚訝,他竟然會笑?他笑得極其開心,嘴角勾出一抹有人的弧度。總有一天,他要讓那麼欺辱過他的人,統統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段瀟雨的最後一個主人,是風燁的九皇子。九皇子從小體弱多病,受盡欺凌,在後宮與權貴的爭鬥中,他就是一個犧牲品。他第一眼看見關在籠子裡的段瀟雨,就覺得他們是同一類人,所以他買了他,並且善待他。
在黑市裡的那一天,他對他說:“我要買你。”段瀟雨冷聲道:“你憑什麼?”這句話,換來的是牙婆的唾罵和鞭打,然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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