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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學校培訓班的老同學在電話裡頭提過幾個競賽，初賽在十一月，顧曦衡找了科任老師詢問相關的報名事項，老師表示學校名額不多，會根據這次月考成績來考慮人選，再挑選培訓資格。

但學校沒有提前通知這件事。

顧曦衡心想，如果他不去找老師詢問競賽的事，學校是不是隻會私下挑選學生去參加?如果不是他從別人口中得知，萬一他這次月考發揮不佳，可能連知悉這個競賽的資格都沒有?

顧曦衡突然發現，無論在哪裡，他可爭取的教育資源一直都很有限，小姨口中&ldo;小地方競爭沒有大城市大&rdo;的情況並不存在，就像幾萬人去爭一百個名額，和幾千人去爭十個名額，雖然一起參加競爭的人少了，但本質上並沒有什麼區別，反而因為名額少，學校並不會大範圍地公開考核資格的形式。

月考本來是一場階段性的學習水平測試，突然就成了一張門票的獲取通道。

太擔心這場&ldo;影響重大&rdo;的考試，顧曦衡接連幾個早上都在考砸了的噩夢中醒來。

這樣的自我喚醒模式到了國慶假期第二天才解除，顧曦衡一覺醒來，發現今天是個烈日當空的大晴天，忙不迭地把自己的床單被單洗了。

到樓下曠場晾曬的時候，在樓梯口碰見鼻青臉腫的趙逐，顧曦衡正琢磨著怎麼打招呼，趙逐瞄著他手上的床單，&ldo;喲，尿床了?&rdo;

顧曦衡佯裝生氣用手肘捅他，被輕鬆地躲開了。

兩人都默契地不提那晚上的事。

&ldo;你今天幹嘛呢?學人妻做家務?&rdo;趙逐摸出包煙，倚在杆子旁看顧曦衡把被單在晾衣繩上攤開。

&ldo;天氣好，曬點東西。&rdo;顧曦衡注意到他的煙盒圖案和之前丟在他家茶几上的不一樣，&ldo;你換煙了?&rdo;

趙逐叼著根煙，迎著太陽眯起眼睛：&ldo;是啊，之前那煙是拆老頭子的，誰知道那是別人送的禮，他本來打算退回去的，為這還差點剁掉我手。&rdo;

趙逐說的很輕鬆，但他臉上傷勢看著不像沒什麼事的樣子。

&ldo;你這臉也是叔叔打的?&rdo;顧曦衡視線掃過趙逐的嘴唇，回想起那天晚上的事，只覺得全身血液都往臉上湧去。

&ldo;老頭子怕了，不敢再打了。&rdo;趙逐家裡只有趙母治得了他，&ldo;前幾天跟僑中的幾個混球打了一架，你猜他們被我打成什麼樣?&rdo;

顧曦衡別開眼，知道趙逐自己會往下說，沒接話打斷他，忙著往輕薄的被單上夾晾衣夾子，怕晚些時候起風吹落。

&ldo;他們這個國慶肯定不敢出來嚇人了。&rdo;趙逐取走兩個夾子往顧曦衡頭上一別，紮起兩撮頭髮，笑嘻嘻地逗他，&ldo;你這個樣子就不是我小弟，是&l;小妹&r;了哈哈哈哈哈哈!&rdo;

幼稚鬼。

顧曦衡摘掉夾子，忍不住說他：&ldo;你幹嘛老打架?&rdo;

&ldo;好玩唄，反正他們也打不過我。&rdo;趙逐伸手摟住他脖子，&ldo;今天這麼熱，煮不煮綠豆湯?&rdo;

顧曦衡感受到趙逐手臂上傳來的溫度，抬了抬肩膀把他手晃下來，故作嚴肅：&ldo;不煮。&rdo;

&ldo;這麼橫?&rdo;趙逐挑眉，從背後撲上顧曦衡，用力揉著他頭髮，把一頭柔順短髮揉得亂七八糟，像複讀機一樣鬧著他：&ldo;煮不煮?煮不煮?煮不煮!&rdo;

&ldo;不煮。&rdo;顧曦衡被折騰得眼鏡都歪了，喘口氣後又繼續嘴硬。

&ldo;真不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