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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讓我留下，參加這次治療。&rdo;

&ldo;你……&rdo;手下這個兵的冥頑不靈讓主任頭疼，他按了按太陽穴，拿起桌上的檔案掃了兩眼，&ldo;你當留下的人是在過家家嗎？告訴你，這個病毒搞不好會出人命的。&rdo;

&ldo;主任。&rdo;夏東柘摘了臉上的口罩，露出乾淨而堅毅的臉，&ldo;主任，學咱們這個專業的，哪個不是做好有這一天的準備了？你說沒結婚的優先，家裡沒老父母的優先，我哪條不符合？別拿我爸說時，他有人照顧。&rdo;

&ldo;東柘，你怎麼這麼不聽話？你要是有個什麼，我怎麼和你地下的媽交代？&rdo;

&ldo;你要是不讓我參加更不好和她交代。&rdo;夏東柘哼哼著，抄手的姿勢顯然是鐵了心。

堅持無果，主任只好讓步，&ldo;那好吧，不過之前給家裡通個電話。&rdo;

&ldo;知道了。&rdo;

才噴過消毒藥水的走廊，氣味濃鬱。隨手關上身後的房門，他抬頭看著天花板，嘴裡喃喃著給誰打呢？

他先打給了老頭。

&ldo;老頭你在哪兒呢？和夜姨去國外了啊。沒事，好好玩，真的沒事，我騙你幹嘛？沒事那我先掛了。&rdo;或許這是他最後一次和老頭通話，或許不是，可不管是哪種，他都不習慣用煽情的方式說道別。

握著電話，他思考著是不是要再打給誰。

打給她？那傢伙會哭鼻子嗎？

&ldo;肯定會的！&rdo;他大步地朝辦公室走去，邊走邊搖著頭，&ldo;最煩女生哭鼻子，還是不打了。可我說了找她吃飯，她不會以為我小氣巴拉不想買單所以不找她吧？不行，還是發個簡訊吧。咦，訊號怎麼沒有？&rdo;

再沒多餘時間給他神神叨叨，icu近在眼前，他放下手機，神色凝重起來。

或許，在他心裡也不確定陳輕是否真在想他吧，畢竟那是個倔強的超乎他想像的小胖子。

陳輕當然在想他，而且從她意識到夏東柘已經很久沒騷擾過她開始，她足足想了整整一個鐘頭了。

&ldo;陳輕你不是吧？是我把你拯救出水深火熱，帶你出來吃香的喝辣的，你腦子裡想的不該是葉李真帥、葉李太帥了嗎？&rdo;

&ldo;嗯。&rdo;

&ldo;嗯什麼嗯。你現在就差在臉上寫明你在想夏東柘了！&rdo;

葉李氣得跳腳，他希望自己的情緒能多少換來對麵人多一點的注意，可無論他怎麼做，似乎都是徒勞，陳輕只是淡淡的抬起頭，看了他一眼，像在說&ldo;葉李你別鬧了好不好，我能出來陪你吃飯已經夠給面子了，我和你現在可是&l;敏感時期&r;&rdo;。

人更窩火了。

他正準備再和她擺擺他們的關係是怎樣和大a無關的，對面的陳輕卻突然站起了身。

指著店裡的電視機，她聲音發顫：&ldo;葉李，你看那是不是夏東柘？&rdo;

&ldo;什麼夏東柘？你眼花了，他怎麼可能上電視呢？&rdo;

葉李一愣，忙回身，匆匆略過一眼螢幕上的滾動字條，他便高喊著：&ldo;老闆，換個頻道，來吃飯播什麼醫院的事啊，吃飯都沒心情了。&rdo;

&ldo;換臺也是這個，燕北因為這個病人都成全國焦點了。&rdo;

乾笑兩聲，葉李的表情十分不自在，&ldo;不就是一個新型肺炎嗎？有那麼誇張？&rdo;

&ldo;肺炎？！會死人的！聽說醫院裡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