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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兒個算是他孬,不敢在無憂閣多停留;但今兒個可不同了,至少他身旁還有兩個可以替他擋擋掌風、劍氣的徒兒。
兩夜未眠,他的疲憊自是不在話下,可遇上這等大事,要他怎麼睡得著,況且他身旁還有個殺手美人伺候著他呢。
唉!或許君子該有成人之美,她已經離開他十多年了,倘若已另有家室,他也可以不顧綠雲罩頂,但他怎能不顧她的生死?一夜夫妻百世恩,他再惱她、再氣她,也不可能不顧她的生死。
雖說那婆娘是把話給說絕了,但他就是窩囊得無法不顧她。
“師父……”不會是說真的吧!君不二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師父,就算真要去,咱們也得先同修府的管事說一聲,要不也等用過早膳再去啊,你說是不?”
昨兒個在修府裡用膳,他發覺這裡的伙食可真不是普通的好,因此他很想知道今兒個早膳又是何等的美味。
而他身為他的師父,滿足一下他這個弟子的小小心願都不成嗎?
“那你何不乾脆待在這裡,一輩子都別走了?”軒轅頡冷笑地睨著他。
對女人,他是會多加擔待;可對男人……尤其又是他一手提攜的弟子,他哪裡需要賣他面子?
“師父,徒兒沒這麼想,徒兒豈敢忘了師父的再造之恩,徒兒這輩子都要待在師父身邊做牛做馬,就算是師父趕徒兒,徒兒也不走,師父千萬別趕徒兒走啊!”君不二嚇得只差沒雙膝跪地。
“滾!”嘖,人家的徒兒精通十八般武藝,而他的徒兒呢?
丟人,搬不上臺面的東西。
“師父……”嗚,他都已經求到這個地步了,他還要他滾?真是太沒人性了!很早以前就聽人家說,他這個師父打從師孃同人跑了之後,個性就變得有點冷血,對待他們這些徒兒向來是拳打腳踢外加冷言冷語……不過若是他心情好時,對他們倒又挺好的。
唉!就是這樣一會兒高壓、又一會兒懷柔,才會讓他這些弟子都被他給治得死死的。
“吵死人了,滾遠一點。”軒轅頡一把推開他,快步離開修府,亦沒同修府的管事打聲招呼。
君不二詫異地睞著他的背影,對著走到他身旁的君逢一道:“大哥,師父是不是心情不好啊?”好像不只是不好,是相當不好。
“你忘啦?”君逢一拍拍他的肩,拉著他往前走,省得擋在人家門前礙眼。
“昨兒個咱們原本是要投宿無憂閣的,可不知道為什麼師父卻又回了修府,還同管事說要在這兒借住個幾宿?”
“那又如何?”
“嘖,你連這個都不懂?”君逢一搖了搖頭。“師父這麼早要上無憂閣,肯定是同無憂閣的掌櫃發生了什麼齟齬,說不準現下是要去同人理論的,要不天方亮,到無憂閣又沒有曲倌舞伶助興,去那兒做什麼?”
“咦!無憂閣不是勾欄院嗎?”他微愕地道。
君逢一翻了翻白眼。“無憂閣是家酒肆,你要說是酒店也成。”
“那不等於是勾欄院嗎?”
“隨你高興怎麼想。”君逢一懶得再同他抬槓。“不過你最好走快一點,要是再惹師父不快,我可保不了你。”
“軒轅公子?”
鶯鶯開了大紅門,有些意外地見著軒轅頡,雖說是開門做生意,可現下還未到時候,儘管她是頂想請他到裡頭坐的,但礙於大掌櫃的命令,她只好湊在門邊同他閒聊。
“不請我進去坐?”軒轅頡倒不意外自己會被她擋在門外,儘管難掩疲憊,但適時的笑還是不會少的。
鶯鶯羞怯地笑了笑。“可所有的曲倌和舞伶都還在睡呢……”
說真的,這位軒轅公子人實在是不錯,又肯聽她說話,可大掌櫃的卻說他是個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