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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他身邊的女人卻大都一個模樣,不管是漂亮的還是平凡的,見到他連頭都不敢抬,長年是臉色蒼白,一副苦相,但凡見著他便瑟瑟發抖,好像服侍的不是王爺,而是個隨時都會吃人的魔鬼。
就是在床上,也大都哆嗦著,慘白個臉,哭哭啼啼,讓人大倒胃口。
他從沒看見過誰在他身邊還敢笑,更別說還敢質問他,跟他發脾氣的。
所以,周芷清的笑,就極其的觸動人心,也尤其顯的難能可貴。
嚴真瑞細細想來,好像只有受刑又破瓜那夜,周芷清落過淚,再往後,他就沒有一點印象了。
她哭的時候也很美,脆弱的像根蘆葦,那纖長細膩的脖頸,彷彿輕輕一折就會斷掉,但他卻又明明知道,她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屈服的。
他固然喜歡溫順聽話的女子,但像木偶傀儡一樣的女人,完全聽憑他的擺佈,就連一點別的情緒都沒有的女人,他也膩味。
而周芷清笑的時候就更美了。她就像一輪明媚的太陽,那笑總是那樣陽光和燦爛,再配上她那婉轉動聽的嗓音,就更讓人沉醉。
可他卻偏偏讀的懂她和親人離別微笑背後的憂傷。
這份憂傷,又是他帶給她的。
嚴真瑞莫名其妙的煩躁,以至於他儘管很貪戀周芷清那柔軟又柔韌的身體,可卻不敢面對她。他真怕自己會伸出手,去拂拭她笑容背後的眼淚。他更怕自己會再次心軟,將她送回京城。
而這一切都還無所謂,他更怕的是自己會因為周芷清而心動、心軟,這於他是最陌生的感覺,讓他煩躁、暴躁、狂躁。
所以他只能倉皇的逃開,胸膛裡的心還在怦怦跳動,指尖上的滑膩也還在,甚至身上還留有周芷清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卻不敢再去看一眼周芷清。
不見卻又想念。這種心思讓嚴真瑞無比的煩惱,可這想念又似一團細如蛛絲的網,將他團團罩住,竟是怎麼也排解不開。
他被捆的窒息,很想拔劍挑開這網,自由的呼吸。
但是眼前一片虛空,以至於他特別特別的想見到周芷清,即使她的笑是那樣的令人心碎,但她在眼前,在他懷裡,他便覺得充實和滿足。
嚴真瑞啪一下摔了地圖。他是王爺,要個女人同乘一車,方便她服侍,難不成還要這麼糾結?
他揚聲道:“叫周芷清過來。”
周芷清睡的懵懵懂懂的,儘管人醒了,可是腦子裡像是一團糨糊,她木然的跟著仙芝仙靈下了車,又上了嚴真瑞的馬車,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還是覺得難受。
沒睡醒,又要強迫自己醒,可是偏生清醒不了,明明腦子迷糊的像亂麻,可軟的和棉花一樣的身體卻被一根堅硬的鐵板撐著,但過份的堅硬,撐的整個身子都極其的難受。
她能聽見自己的聲音:“王爺,您有什麼吩咐?”
她剛剛睡醒,她的兩頰一片嫣紅,甚至右頰還有衣服印兒。一雙眼睛雖然睜的大大的,卻不像平時那樣靈動精神,能隱約看見眼底深處是一片茫然。
她雖專注的看著嚴真瑞,可是那黑眼眸一動不動,彷彿再過一會,她就會闔上大眼,重新夢周公去。
她一來,又是這樣憨憨可愛的模樣,就像個沒睡醒的小動物,嚴真瑞覺得寬大的馬車一下子就溫馨了起來。
他晃了晃神,板著臉,道:“你倒睡的沉。”她還真夠沒心沒肺的,馬車這麼顛,她居然也睡得著?
周芷清的腦子還是木木的,只是無意識的嗯了一聲,卻無意識的挨著嚴真瑞坐下,柔弱無骨的要往他身上挨。
可又似乎恪守著規矩,將將捱到他,又強迫自己縮回去。
嚴真瑞忍不住伸出手去推搡她,周芷清的身子都是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