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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你對本王也有所耳聞?”
“一點點吧。”周芷清答的很坦誠。
“說說。”嚴真瑞自是知京城裡的人怎麼形容他,不外就是“能止小兒夜啼”這種老掉牙的話,再不就是他性情殘暴,**不如,敢蒸食愛妾之類。
周芷清眼睛轉了轉。
她是真不知道這宴王。
一來她年紀小貪玩,對朝堂政事不關心,二來宴王不在京裡,她沒見過他。可不說又不行,她腦子轉的飛快,邊想邊道:“我,我聽說,王爺是個大英雄。”
他十幾歲就分封到了西北,在那裡鎮守,聽說年年都打退西戎國的進攻,自然是能征善戰的年輕將軍。保家衛國,總算是英雄所為吧。
周芷清知之不深,只能胡言亂語,那些說嚴真瑞性情殘暴的話簡直令人髮指,這話說出來,很顯然是觸他的逆鱗呢。
那不找死嘛。
嚴真瑞倒笑了:“哦,大英雄?你這麼認為?”
“是啊。”周芷清討好的道:“男子漢頂天立地,就該像王爺這樣盡忠報國。”
呵,盡忠報國,一看她就是個擅於阿諛奉承的人,滿嘴謊話。
嚴真瑞噙著冷笑問:“除此呢?”
“呃,別的,我,我就不太清楚了。”先賢說過,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她可別一會兒說漏了嘴,可就前功盡棄了。
嚴真瑞也不逼她,她對他怎麼看,他還真不在乎,橫豎,他和她各取所需。
他問周芷清道:“周芷清,你應該知道,你以什麼身份進的宴王府?”
周芷清臉有點紅,可還是勉強的點了點頭:“我,我娘說,叫我,以後好好跟著王爺。”
嚴真瑞好笑,這周夫人也慣能自欺欺人,他點醒她,道:“你和別的丫鬟不一樣,既進了府,便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忠。既要忠誠、又要忠貞……”
他說話輕柔,不像多冷酷的人,周芷清也就遲疑的點了點頭。
她很想問:王爺,我對你來說到底是什麼?要是普通的丫環,忠誠也就夠了,忠貞他就是強求了。可要不是丫環,而是他的女人,忠貞也就夠了,何必強求忠誠呢?
她的眼神有些茫然,看起來倒有那麼一點可憐。嚴真瑞憐她年紀小,道:“本王知道你從前惡跡累累,但看你年紀小的份上,也就既往不咎了,但你記得,以後,不許再像從前那般行事。”
劣跡累累?是指她從前仗勢欺人?周芷清仔細想想,她其實也沒做多罪大惡極的事,有時候她還拿銀子賙濟那些窮困書生呢。
看嚴真瑞一副大度不予計較的模樣,周芷清只好點頭。他都說不追究了,自己也就不用辯駁了。
嚴真瑞的要求,其實很模糊很寬泛,周芷清稀裡糊塗,只好答應。
見她如此乖巧柔順,與先前兩次見面大相徑庭,嚴真瑞也只當她是懼了自己的威名,因此很滿意,果然女人還是溫柔些更好,嚴真瑞便吩咐道:“來人,帶她去驗身吧。”
周芷清懵懵懂懂的瞅著嚴真瑞,有點兒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門外有兩個嬤嬤進來,朝著周芷清一福,道:“姑娘請。”
周芷清沒動,她下意識的盯著嚴真瑞反問:“驗身做什麼?”
嚴真瑞只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其中一個嬤嬤皮笑肉不笑的道:“姑娘這話說的,您以為誰都有資格給王爺侍寢嗎?總要驗過您身子是清清白白的才好。”
周芷清步子一頓,氣的臉色通紅,眼眉就往上一挑,怒斥道:“你這刁奴,胡說什麼?誰不是清清白白的了?”這簡直就是對她的羞辱。她從前是有些胡鬧,但到底也懂得男女有別,何曾像個水性楊花般的女人那般不自愛不知檢點了?
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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