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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不會像別的女子那樣認命、絕望、哀號、呼救。
這是讓他最痛恨的地方,卻又不能否認,這是最吸引他的地方。
嚴真瑞微微離開她,道:“你爹是咎由自取,而你娘和你們姐妹,則是生為周家人註定該得到的結果,不過,現下有個機會,可以讓他們和過去沒有一點兒關係。”
重新做人麼?周芷清應該慶幸,不是誰都有這個機會。
她終於開口:“條件呢?”
嚴真瑞笑了笑,一副很是欣賞的模樣,好像知道她會這麼聰明。道他:“給你一個機會,你能降服住幾個人,本王就放走你們家幾口人。”
怎麼個降服法?周芷清不懂,她問:“怎麼叫降服?”
嚴真瑞拿馬鞭一指:“喏,那是給你單獨闢的營帳,念你初來乍到,今天就只派了五個人。他們死,或者,你死。”
周芷清眯眼,似在認真的打量那不起眼的營帳。這附近到處都是,耳邊盡是男人女聲的呻吟,有痛苦的,有歡愉的,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這世上總是美好與邪惡並存,總是痛苦與歡樂同在。
周芷清沒有說是或是不的餘地。
嚴真瑞道:“本王只說一遍,也只給你這一次機會。”
周芷清在心裡冷嗤:自己還要對他感恩戴德是怎麼?
她深深的,深深的吸了口氣,想吸進來更多的空氣,不然她快要被憋死了。
降服?她一個弱女子,憑藉什麼降服這些從生死血戰裡打過滾出來計程車兵們?還不是一樣活活的受辱?
他看似大度大方的給她一條活路,其實還不是把她拼命的往泥土裡踩?
周芷清恨恨的瞪了嚴真瑞一眼。她的恨對嚴真瑞來說不痛不癢,得到的也不過是他越發有興味的眼神。
周芷清踢到鐵板,也就沒情沒緒的移開了視線。
她固然恨,她都恨死嚴真瑞了。從一進王府,她的確是在耍小聰明,可從頭到尾,她一直都很安份很忠心,對他沒有一點違逆的意思。
可是她得到了什麼?她一次又一次的被他丟進更悽慘的境地,一次又一次的獲得失望,一次又一次的被折磨。
可恨又有什麼用?她現在需要面對和克服,而她對他的恨,是多麼的奢侈和無足輕重。
周芷清不回答,嚴真瑞就當她是預設,同時也不容她反對,大手一揮,自有人下去準備。
周芷清閉上眼,在心裡道:現在總算知道,什麼叫官逼民反,不得不反了。
嚴真瑞不知從哪掏出一條黑色的面罩,看似好心的道:“本王知道你不願意看見這些骯髒醜陋的東西,不如把眼睛遮起來。”
不等周芷清反對,上前一步,不緊不慢的蒙上了她的眼睛。
黑暗降臨,恐懼和絕望如潮水般襲來,周芷清已經不能再有任何多餘的話了,她全身戒備著,用唯一能夠聽得到聲音判斷這個世界的耳朵去感知這個未知的世界。
再沒有一雙堅定而溫暖的手,輕喚著她的乳名,鼓勵她不要怕,摔倒了重新爬起來。曾經你們牽著我的手,帶我前行,現在,換我給你們一道光明。(未完待續)
第163章 被逼
送上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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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真瑞走了,另有人上來將周芷清拽了開來。
這人的力氣要比嚴真瑞蠻橫粗魯,他身上的氣息也不像嚴真瑞泛著淡淡的馨香。周芷清渾身戒備,卻滿是無力,只能身不由己、茫然的跟著這人走。
她看不見,只能靠聽,眼見離了熱鬧,置身於越來越安靜的氛圍之中。想必是進了營帳,她能感受得到,這裡空蕩蕩的。耳邊是風聲,隔著厚重的營帳,彷彿隔絕了一般,可那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