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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怎麼辦?她總是要活下去。既然要活著,這樣的身份,除了忍辱負重,還能趾高氣揚不成?
周芷清越發笑出聲道:“仙芝,你別杞人憂天了,你怎麼過,我就怎麼過,從前我怎麼過,以後還怎麼過……”
眾人看著她和仙芝,像是看著一對怪物。仙芝哭成了個淚人,可週芷清還是雲淡風輕笑的那樣從容,笑的那樣美麗。
真是個怪人,她不應該哭死嗎?大好的機會,生生被她自己弄丟了,如今成了王爺的蔽履,她就沒有一點悔改之意?
仙芝也是個怪人,又不是她受到了王爺的虧待和羞辱,偏她哭的這樣悽慘,倒像她和周芷清調換了身份一樣。
周芷清實在是沒什麼可收拾的,她把自己繡的帕子拿出來放到一邊,溫和的對仙芝道:“這都是我繡的帕子,花樣也不好,繡工也不精緻,你願意用就用,不願意用就先替我收著……”
仙芝連連點頭:“姑娘放心,我一定好好收著,不會落入到不懷好意的人手裡。”出了仙靈這樣的事,雖說只有一次,仙芝卻怕了,她這次說什麼也不會再叫人拿走。
周芷清只是笑笑,卻並沒告訴仙芝,自己並不是怕這些帕子招禍,而是想留個念想,但她自己留著不方便,所以才交給仙芝。
周芷清是打定了主意,什麼東西都不放在身邊,她又替仙芝理了理散亂的頭髮,道:“仙芝,你的情意,我一直記在心裡,沒有什麼可回報你的,若是這輩子沒有機會,那就等下輩子。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
仙芝只剩下了點頭。她看著周芷清起身,身無長物,連一件換洗衣服都沒戴,就這樣跟著楚美瑜身邊的侍女出了院子。
周芷清是第一次來伴月居。
初入王府,這是喬管事安排她住的地方,可是她一心想離嚴真瑞近些,所以不肯踏足,及至後來,更是對這沒有了興致。如今再來,這裡已經名花有主,她不過是這院子裡的一個奴婢,是人家錦上添花的背景。
世事難料,命運如此可笑,你汲汲以求的,未必能得到,可你曾經毫不珍惜的隨手丟棄的,到最後會無比高高在上的嘲弄你的不識抬舉。
她看著這精美的院子,不由的苦苦的一笑。說實話,這伴月居離昊日居還真的是很近……
只是,假如從頭來過,她是否會放棄當初那點小心思,安安然然的聽從擺佈和吩咐,住進這伴月居里呢?
大抵,還是不會吧。
她其實一直都是一個任性的孩子,即使有父母的疼寵,她還是一個沒有安全感的孩子。她不願意做一個被人擺佈的傀儡,她不願意被嚴真瑞踐踏了尊嚴。
即使現在,她仍是毫無尊嚴可言,但不必強迫自己也沉浸在沒有尊嚴的泥濘裡以此為樂。她現在是苦的,但不必強迫自己歡喜。她現在是被逼的,不是她自甘墮落。
周芷清搖了搖頭。已經過去了,何必再想?她一向不是自尋煩惱的人,為什麼要為這已經不再相干的人和事而自毀長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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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芷清一下就抓住了這個關鍵字眼,她一臉困惑的望著嚴真瑞道:“送?送去哪兒?這帕子固然是我的,卻是……”
周芷清再傻,也知道有人用這帕子給她設了圈套。
她隱約有點明白嚴真瑞為什麼這麼生氣了。在她的問題上,他最氣的是什麼?還不是什麼守不守規矩,而是她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