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頁(第1/2 頁)
這位縣令挑得一個好時機出現,帶著齊賀和黑袍軍,一出現便震懾了眾人。
寧州縣事起緣由實在過於簡單,但又不那麼簡單。
一個小小的沈弗辭,在無人知道她身份的前提下以一己之力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真是叫他出乎意料。
他原本以為沈弗辭只是佔著時機出去講兩句再順便表明自己的身份,然而兩樣都猜錯了。
「公子,周鍛的屍體找到了。」周決低頭道。
他和周鍛兩個人自十四歲起便一直跟在周江延身邊,得周老將軍賜姓,改姓周。這次他們二人一同護衛周小將軍回京,誰知路上遇到了這樣的事,他們被迫分開,周鍛跟在小將軍身邊掩護他,結果……
周江延嘆了口氣,伸手搭在周決的肩膀上,「就近下葬吧。我們帶不走他。」
周決:「是。」
周江延收回自己的手,「他家中還有什麼人嗎?」
周決搖頭,「沒了,只有他一個人。」
一陣沉默,周江延看向窗外,「一個柳家不可能如此兇險,有人混在其中,想在半路殺了我們,此次不成,恐怕還會有下次。」
他奉詔還京,說是恩賜,不如說是想要削他的力,將他扣留在京師,在這般情景之下,還要殺他的能是什麼人他得傳信給他父親。
周江延動了動,對周決說,「收拾東西,今天我們離開寧州縣。」
周決:「寧州縣縣令剛剛送來的帖子……」
周江延打斷他,「事急,不去了。」
周決應了聲,下去先行回復他們了。
……
方輕言回到方府,官服都還未脫下,就急匆
匆地先去了大堂。
堂上坐著兩個人,一邊是沈弗辭,一邊是齊賀,見過兩次的黑衣男子不在,管家說他提前離開了。
「方大人。」沈弗辭最先看見他,同他打了個招呼。
方輕言站在原地,彎腰行禮,「殿下。」
至於齊賀,方輕言向他點了點頭,但後者似乎並不怎麼想要理他。
關於二者的關係,沈弗辭很是好奇,但現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方輕言並未坐下,而是就這個禮說,「下官實在該向殿下賠罪,寧州縣之事本是下官分內之事,最後卻驚動殿下來做,下官夜不能寐,頗覺對不住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話說得好聽,就是這夜不能寐有些誇張,看他這容光煥發的模樣就知道了。
「夜裡往別人家中散傳單是你做的」沈弗辭問他,「方大人坐下說話吧。」
方輕言這才站直,而後坐下笑道,「小事。下官是從殿下那裡得到啟示想來的辦法,收效也不錯。」
沈弗辭笑了聲,「是不錯,這般大手筆,我看你想做很久了,只是苦於沒有找到機會。」
方輕言笑笑,「不及殿下聰慧。」
二人這麼說話實在是有些累,方輕言正了正神色說道,「關於陳永之事,我已經寫了奏章連夜叫人呈遞上去,再者,昨夜搜查了陳永家,在他家中找到了一張還未被完全燒盡的空白紙張,我朝用紙都有特殊要求,而在他家中搜查出來的紙張絕非中原所有……此事牽連甚廣,聽聞殿下還要去奕縣我覺得此時不宜前去。」
「不是非去不可,」沈弗辭淡淡說道,「但是不去一次有些不甘心。」
若她不知會有何事發生就罷了,可她知道。
有些事情更改與否會對以後產生重要影響,雖然現在不知以後走向如何,但做與不做,差距還是很大的。
沈弗辭喝了口茶。
這種想法她不期望這些人可以理解,只是不要阻撓她就好。
意外的是,方輕言並未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