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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畢將煌沂縣內的場面控制下來後,便徑直率了幾個親信和其親弟周繼來了穌香樓。
周繼一聽說人在這就樂了,「這小公主有意思,說她是來祈福的,卻待在這麼個地方。」
穌香樓是什麼地方他們沒人不清楚,吃喝玩樂,她到底是來祈福了,還是來玩樂了。
「玩樂的人會選擇這麼個地方?」周畢聽到這話便問道。
周繼一下子不說話了。
「大哥,真要接她去將軍府?這就是個燙手山芋,萬一她在將軍府出了什麼事,那咱們豈不是都得跟著掉腦袋?」周繼有些擔心。
「既然人已經來了,」周畢看了他一眼,「那就少說話。」
周繼聽此只能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
沈弗辭得了周畢來的訊息,便開了門。
周畢站在外面,見她開門,拱手道,「殿下。」
「周將軍請勿多禮,周將軍是肱股之臣,不必對我行禮。」沈弗辭趕緊說道。
周畢聞言眼底閃過一絲詫異,稍稍點了下頭便站直了,「殿下既然來了,其一應事物便都應該由我來負責,我稍後會叫人送殿下去弈縣,在將軍府給殿下收拾出一間院子來,派人隨行保護殿下安全。」
周畢又道,「其實殿下著實不該來,我路上接到齊副參將的信得知附近之事,這裡實在不安生。」
沈弗辭搖頭,「辛苦周老將軍了,我來是為祈福,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說走就走豈不是在天下面前失信,西北百姓本就多有不信朝廷的意思,我若這樣,豈不是坐實了這名頭?以後又該當如何啊。」
周畢有些詫異,但也並未過多勸阻。
這裡的事情他是看在眼裡的,壓在案幾的祈福之事的奏摺半月還是沒敢發出。
他比皇帝和朝臣更清楚此刻有皇室之人來此的重要。
沈弗辭對他笑笑,「對了,周老將軍來的時候可否去過縣衙,那縣令……」
周畢皺了皺眉頭,「已經畏罪自殺了,屍體已經被收殮,不過其妻女現在還未找到,想來還在城中,此事已經上報朝廷,不出半月,當會調官來此處理,」說到這,周畢又對沈弗辭說,「讓殿下受驚了,煌沂縣事發突然,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還好殿下沒事,不然即便是以死謝罪也心裡難安。」
這話都是說來好聽,沈弗辭笑笑不作回應,心裡只想著周老將軍怕是正因她心煩。
畢竟沈弗辭留給周畢的印象實在不算太好。
周畢並沒有和她多言,關於奕縣之事絕口不提,似乎只當她是來隨便走走,但禮儀之上又挑不出什麼錯來。
沈弗辭看著他,周畢徵戰沙場多年,如今到底顯老,鬢邊的頭髮都白了,不過威勢不減,處理起煌沂縣的事情來雷厲風行,又剛柔並濟。
周畢向來深受百姓愛戴,在西北十幾年的時間,將西北的邊防一點點建立起來,功勞極大,卻又從不越矩,他對於自己的位置向來很是清楚,若非大事,以周畢的功勞,蔭其子弟幾代是理所應當。
這樣的人,有什麼理由不戰而降?
只可惜周江延對此事極為敏感,沈弗辭沒從他嘴裡問出過什麼來,現如今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回過神來,沈弗辭朝周畢笑笑,「多謝周老將軍了。」
……
謝洵下樓之時換了身衣服,除了黑髮還有潮濕,已經看不出其他端倪來。
周畢去處理煌沂縣之事,便只留了幾個人在這裡,等著事務處理之後再帶人離開。
謝洵下樓時發現穌香樓內格外清淨,原本一直跑來跑去的店小二也換了個面生的。
沈弗辭一見他目光來回掃視便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於是道,「榮犀帶著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