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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弗辭經過他身側,笑了笑道,「當然。」
謝遊做這些不就是為了這一日?
看在長鄢的面子上,偶爾放縱晚輩給些面子也並無不可——大不了日後找回來。
只不過她這話說的聲音早,圍在旁邊的百姓不能近身,只見公主笑著說了句什麼,卻聽不清楚內容。
謝遊被她一句不要臉的當然噎得頓了下,
而後自顧自地說,「小店開店以來,便一直覺得缺些什麼,找了一位高深的大師來算,只道小店缺一位貴人迎門,如今看來,當是在等殿下了,若早知道,草民便早邀殿下來了。」
沈弗辭謙虛,「謝老闆客氣。」
謝遊:「不客氣,不客氣。」
追著他的女子都快將他的馬車砸漏了。謝遊只希望她們能多花點心思在如何花錢上。
四周百姓倒吸一口涼氣,以公主與那老闆的交談的架勢來看顯然是相識在先啊!
坊間傳聞本就曖昧,謝遊一通熟稔的攀談下來便愈演愈烈,變成了公主與俊美的醇香樓老闆之間的往來密事。
……
另一邊——
黑袍軍中有單屬於自己的卷宗,一式兩份,一份藏於宮中,由吏部保管,另外一份則藏於黑袍軍營中,記載每年入營計程車兵姓名籍貫生卒年以及家中狀況等等,還會記載其重要任務執行的時間和完成情況。
每年年底都會由參將帶著這些卷宗去宮中核對填補。
黑袍軍中負責看守卷宗是個年紀大了些的老兵,早年因為外出執行軍務受了傷,軍中便將他留下來看著這些卷宗——黑袍軍外人難以入內,軍中人又大多對這些卷宗不感興趣,是以也不太上心。
齊賀提了兩壺好酒,還沒進門便見著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躺在椅子裡乘涼。
「許叔,」他將酒拎到那人面前,「近來怎麼樣?」
許釗立刻坐起來接過他的酒——常年在軍中悠閒過日子,讓他成了軍中唯一一個一身肥肉、帶著渾圓肚子的兵。
「好著呢,我有什麼不好的。」
他年紀大了,無妻無子,就這麼混著日子過,沒事兒和這些年輕的小子們講講以前的事情再問問現在的事情,過得倒也算是樂呵。
兩人聊了幾句,許釗喝了酒就犯困,躺在椅子上就閉了眼睛。
齊賀在原地坐了會兒,聽他鼾聲漸起,便起身進了卷宗室。
卷宗室裡常年堆砌卷宗,四周都是一股淡淡的陳年舊紙的油墨味道,卻很是乾淨,沒有一絲塵土。
齊賀以前曾來這裡幫過忙,尋著記憶在排排木架之中找到了五年前的卷宗。
五年前,齊勇受傷,不治而亡。死在了回京的路上。
齊賀未來得及見他最後一面,見到的只是被林磐帶回來的遺物——未免將人帶回來動靜太大,齊勇便被就地掩埋了。
時至今日,齊賀也不知道他去做了什麼事情。
黑袍軍自有任務,沒人會去過問,也沒人會去查證,齊賀也從未想過查探此事。
直到沈弗辭將那把匕首送到了他的面前。
他在一堆卷宗中找到了齊勇的那一卷,翻開之後快速看了一遍。
成元十二年,齊勇與林磐一同前往徐州探查當地百姓譁變之事。
五年前的這件事情,齊賀還有些印象。
當時徐州突然發生百姓譁變,將地方官從官府裡拖出來當街打死,地方一片混亂。
當時據說是地方官魚肉百姓,百姓生活悽慘這才一怒之下發生譁變。
當時負責鎮壓和督察此次譁變的是宣王沈竹,幾乎與齊勇林磐同一時間出發,但就此卷宗來看,他們並不是一同前往。
從徐州